里跟她耗上一夜。

    方咛闭了闭眼,没好气地说:“是又怎么样?”

    “撒谎。”他说。

    不等她说,他又说:“你和爹地结婚的那天,爹地喝多了,你明明照顾他到凌晨。”

    方咛一怔。

    他居然还记得?

    那他也应该还记得,那天他对她的态度有多不屑。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现在也喝多了。”

    顿了顿,他垂着眼睫低声问:“为什么不能照顾一下我?”

    方咛觉得这男人真的很好笑。

    曾经对她那么不屑,现在喝多了,又在这儿要求她照顾他?

    “因为你不是我丈夫。”

    “马上就是了。”

    通知一般的口吻,再一次把方咛惹毛了。

    “是个屁!永远都不可能是!”

    听到她如此激烈的否认,黎雅博眸色一黯。

    他把她的身体转过来,哑着嗓音说。

    “你再否认一个字,我马上打电话安排飞机,明天我们就去拉斯维加斯登记结婚。”

    “……”

    很不像他平时的斯文作风,如此没有技术含量、甚至是有些任性的威胁,但非常有效,方咛果然闭嘴了。

    男人的执行力她是见识过的,她不敢赌。

    对峙数秒,方咛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跟一个喝多了的男人浪费口舌。

    只要不去拉斯维加斯,一切都好说。

    “你想我怎么照顾你?”

    男人没有很快回答,而是重新把她带到了沙发边,与她一起坐下。

    接着,他把佣人已经泡好了的解酒茶往她手里一塞。

    “你以前是怎么照顾爹地的,现在就怎么照顾我。”

    他挑了下眉,用下巴指了指她手里的解酒茶。

    “喂我喝。”

    这男人何止是坏蛋,这简直就是个不要脸的死无赖。

    方咛咬牙切齿。

    她已经想好了,第三次要往他脸上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