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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咛迅速敛下表情,想要继续听他说下去。

    可令她失望的是,男人对遗嘱的呢喃只是点到即止。

    醉意横生的男人此时的重点根本不在遗嘱上,也不在自己和父亲究竟谁为她花的钱更多这方面。

    曾作为首富的黎一明不在乎,如今接替黎一明成为首富的他更加不在乎。

    他此时就跟没有自信的普通男人无异,他唯独急需要在她这里、在某一个难以启齿的方面,迫切地想要找到优越感。

    “你跟爹地结婚也不过两年,这两年你们睡过几次,而我们这几年,又睡过多少次?”

    “你算得清吗?这几年你高|潮过多少次,喷过多少次,无论我是用手,用嘴,还是用这里,你都很满足不是吗?”

    他是伤害过她,可他也曾给过她很多快乐,他希望她记得。

    边说着,边抓着她的手带向自己。

    即使隔着西裤,方咛仍然被这份温度吓得缩回了手。

    黎雅博仰头,眼中铺着一层朦胧的醉意,深深地看着她。

    随后他拉下她的后脑勺,轻轻啄吻她的下巴,发出带着醉意的倦懒笑意,邀功般地问她。

    “难道这不算是一种孝顺吗?”

    方咛闭眼,一点都不想回答这种不要脸的问题。

    他总是会用一些无耻的诡辩来调情,她嘴上骂他不要脸,可又会因为他的话面红耳赤。

    就在他即将要吻上她的在唇角时,一道清脆的杯盏碎裂声响起。

    两人同时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什么都没看见,只听见了急慌的脚步声。

    也不知道是哪个粗心的佣人。

    意识到被佣人看见后,方咛迅速从男人的腿上跳下来。

    都怪他大晚上的在客厅里发酒疯。

    她狠狠瞪了眼黎雅博。

    黎雅博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羞愧的,负责打扫卧室的佣人都不知为他们清理过多少次事后荒唐的场景。

    除了没看见过他和方咛做|爱,其余的估计也见过不少了。

    不过也要感谢那个佣人的打断,否则他差点就忘了她现在还怀着孩子,不能做|爱。

    冷静了些许,黎雅博找了个别的话题,问她那件从巴黎空运过来的婚纱被放在哪儿了。

    方咛说在楼上。

    他嗯了声,随便灌了口剩下的醒酒茶后,又带着她去了楼上。

    -

    喝醉了酒的男人想一出是一出。

    婚纱实在太大太重,直径近两米的裙撑,穿脱都很困难,光是试穿都需要好几个人的帮忙,即使是身形高大的成年男人,也很难独自整理好婚纱。

    站在一边,方咛神色复杂地看着男人忙活。

    因为一时兴起的念头,黎雅博的额头和后颈都冒出了汗珠,打湿衬衫,显得有些狼狈。

    高高在上的黎董事长,竟也有撩起袖子、在偌大的衣帽间里像个忙活的小工搬婚纱的一天。

    大概将婚纱摆弄好,黎雅博叫她过来。

    猜到他的意图,方咛直接说:“我不想穿。”

    安静几秒,黎雅博直接将她拉到试衣镜面前,伸手去解她的睡袍系带。

    方咛立刻警惕地护住系带。

    “你干什么?”

    他的语气听上去很理所应当:“我帮你穿。”

    方咛又忍不住了。

    “黎雅博,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不想穿,就算你帮我穿我也不要穿。”

    事实证明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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