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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彼时夜晚的维港,黎雅博唯有紧紧抱住怀里这具令他悸动又心安的柔软躯体。他贴在她耳边,烟花和人群都能没盖住他低沉颤抖的声音。
“我爱你。”
方咛的呼吸也跟着颤抖了,男人似乎感受到了,他没说什么,轻轻一笑,像是在笑她,也像是高兴,然后更加拥紧了她。
烟花再美也总会放完,游客再多也终会散场,维港的热闹停留在午夜华灯熄灭的那一刻,从维多利亚港回来,这一晚的半山别墅,洗漱过后,他们坐在落地窗前,继续俯瞰整个港城的夜景。
一海之隔,另一边便是内地,几十年的经济发展,那边的霓虹灯景已不输这里。
舒适的法绒沙发上,方咛被黎雅博抱着,她仰躺着,把他结实的胸膛当成靠枕。
黎雅博则靠着沙发,他品着酒,指尖摩挲过她的头顶,时不时低头,轻吻她的发丝。
可惜,方咛不能喝酒。这样值得庆祝的一个晚上,只能他自己独自尝酒。
“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们再去一趟意大利,好吗?”他忽然问。
已经很久没去过意大利的酒庄,想必那里今年又酿了不少新酒。
方咛盯着玻璃外的夜景,轻声说:“好。”
听到她的回答后,他又说:“既然都到意大利了,那就干脆在把整个欧洲都逛一逛,好不好?”
“就先把意大利当成是我们蜜月旅行的第一站,你觉得呢?”
“你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国家吗?”
他絮絮叨叨地计划着他们的蜜月旅行,方咛则是在他怀里安静听着,每当他询问一次她的意见时,她便说好。
他忽然拍了一下她的头。
“可以不要一直说好吗?麻烦黎太太也给点意见。”
方咛说:“我没意见。”
“没意见还是不愿意动脑想?”黎雅博叹气,“你这样不积极,会让我觉得自己在一厢情愿。”
方咛反问,语气挺理直气壮:“你已经想的这么周全了,为什么还要我动脑?”
男人一愣,随即低低地笑了。
“说不过你。”
于是就这样,一边品着酒一边计划着他们的蜜月旅行,不知不觉桌边的酒瓶见底,而男人的嗓音也越来越低醇缓慢。
孕期的困意无法阻挡,同时在男人催眠般的低语中,方咛忍不住闭上了眼。
当黎雅博发现她已经好久没说话时,他低下头看怀里的她,借着头顶射灯和窗外朦胧的夜色,他看到她已经睡着了,纤长的睫毛盖在眼睑下方,落下两片灰色的鸦影,睡袍下那对柔软白皙的胸口,也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轻轻搁下手中酒杯,他抚上她的脸,然后小心而亲昵地捏了捏。
看着怀里人的睡颜许久,他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去,冒着吵醒她的风险,亲吻她的额头、鼻尖、脸颊,以及柔软的嘴唇。
他的唇瓣贴在她的嘴唇上很久,没有舍得伸舌头,接着他又往下,亲吻她的脖颈,在即将吻到下方时,他的呼吸明显加重了,可还是克制地收回了吻,替她拢好睡袍领口。
调整了姿势,确保方咛能在他的怀里睡得更舒服,他继续品着酒,继续欣赏着夜色,继续畅想着他们的蜜月旅行。
醉意渐渐侵袭上男人深邃的蓝色眼眸,这一次,他醉得很安心。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爹地。”他忽然说。
回应他的只有方咛睡着的呼吸。
他说,这十几年来,他一直都恨父亲,恨父亲对母亲的无情,恨父亲对他的无情,恨父亲的流连花丛,恨父亲的移情别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