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看诊的也请拿签到偏殿等待。”

    在山门处就一人拿一支竹签子,签子上有颜色数字,听完经之后凭颜色数字领药,这样便不会错发多发。

    殿内一众女尼摆出几张小桌,能识会写的女尼们在前面记录姓名年纪和住址,不识字的就在后头发药。

    朝华坐在小桌后,一笔一笔记录这些求药女子的姓名,大多数人并没有正经名字,能叫花儿果儿都算父母上心。

    每上前一人,她都温言询问,问出姓名记下一笔,再由沉璧把所求药物交到妇人们手中。

    净尘师太一日说两场经,忙到掌灯时分,朝华才回禅房歇息。

    芸苓打来热水绞了热巾帕给容朝华热敷手腕,又将药油搓开揉在指间腕上。

    沉璧站了一天,甘棠打水来要给沉璧泡脚:“这才三月中就热成这样,明镜小师父说明儿要早起煮灯心水分给来听经的人消暑气。”

    紫芝端了点心送进来。

    朝华吃着点心,问甘棠:“灵感寺那儿可有什么消息?”

    “沈家公子一到寺中就闭门抄经,罗姨娘和五姑娘一起听经。”甘棠说完又小心道,“姑娘,楚六公子派人送了一盒点心来,还有两盒药油,都放在那边没动。”

    竟追到三天竺来了。

    容朝华微微叹了口气:“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一封信,压在食盒底下。”甘棠做事细致,送来的东西她都亲手查点,两层的点心一打开就见最下面压着信。

    说着将信递给朝华,几个丫头见姑娘的眉头越锁越深,甘棠芸苓心里都在叹息。

    朝华扫过几行,楚六竟还约了她见面,就在三天竺那块有名的三生石畔,说不等到她就在三生石边站到天亮。

    “沉璧,陪我走一趟。”

    朝华干脆也不换衣了,就那一身雪灰色素衣裙,趁着寺中人都在预备明日要发放的丸药时,从小门出去。

    沉璧提着风灯紧跟在容朝华身后。

    此时天色刚黑,香市比白天还更热闹,卖素食的摊子铺开来,处处是人是灯,整条天竺路灯火煌煌。

    三生石畔站满了来拜香的年轻男女。

    朝华一眼认出了楚明忱,所有人中衣着最锦绣的那个就是他。

    楚明忱在三生石前来回踱步,书僮惠明时不时劝他一句:“公子,三姑娘不会来的,您就歇了您那心思罢!”

    又不是没求过,撒泼的办法都用上,家里老太太太太根本就不松口,连带着把出嫁的姑太太都给埋怨上了。

    要是叫老太太太太知道公子跑到这儿来找三姑娘,又得开发一顿板子,不是打公子,是打他们当书僮的。

    “公子啊,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云林还在床上躺着呢,再把我也给打了,谁给你送信把风?”

    沈聿抄完经书,正带着白菘在香市摊子上淘旧书。

    这条路上佛寺林立,今年有许多应考的举子往来爬山赏春,游佛拜香。

    白菘眼尖得很,指着三生石边的锦衣公子哥儿道:“公子,那是不是楚家的小公子?”叫什么来着?

    沈聿抬目望去,果然是楚家六公子楚明忱。

    他们在万松书院见过面,同为今年下场省闱的考生,楚家又与容家是姻亲,容三爷特意引见过。

    楚公子生得唇红齿白,看一眼就知道他是富贵锦绣堆里养出来的。

    “还真是楚公子,公子,咱们要不要跟他打个招呼?”

    沈聿扫过一眼,将楚明忱的情状看了个分明,他衣饰华美,神态却焦躁,又不住踱步翘首。

    便摇头道:“不用,他在等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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