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钱,但是他却一点退而求其次的意思都没有,回到绿柳巷,只等着冷山雁拿出药来。

    冷山雁从嫁妆里拿出一块绢布,走到大门边。

    绿柳巷人家多,又是白天许多人家的夫郎都坐在门边,趁着天气,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一边纳鞋底一边聊天。

    “白茶,把这个拿去当铺当了,换的钱给父亲买药去。”

    白茶故意放大声音:“公子,可是这是你嫁妆啊,自从你嫁过来,不停地接济家里,嫁妆早就所剩无几了,这匹绢再卖了,您的嫁妆就被搬空了。”

    周围打趣的夫郎们停止了聊天,都竖起耳朵听。

    冷山雁蹙眉微怒:“让你去当,就去当!”

    白茶声音微颤:“公子,咱们娘子下午就考完试回来了,等娘子回来再说吧!”

    “妻主她一心考试,这种事情还要让她操心吗?快去!再推脱,耽误了父亲的病,把你卖了都赎不了罪!”

    “......是。”

    白茶哭哭啼啼地去了,经过邻居夫郎们时,故意抹去眼泪。

    众人虽然默不作声,却都看在眼里,心中对冷山雁连连赞叹,都道沈四娶了一位好夫郎!

    下午,沈黛末考完试一身轻松,正高高兴兴地往家走,突然邻居家的一帮男人们突然冲了出来,叽叽喳喳地说。

    “沈四,你可回来了,快救救你夫郎吧!”

    沈黛末一脸懵:“怎么了?”

    她才走了几天,出什么事了?

    “阮青鱼那个杀千刀的,不识好人心,非说你夫郎是毒夫,要害死沈庆云和胡大叔,这会儿拉着他要偿命呢!再不去,你夫郎就要被那个泼夫给弄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