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青鱼正在院子里纳鞋底,他的女儿兰姐儿就趴在地上玩,才两岁的年纪,肌肤又软又粉嫩,如同一颗粉粉的团子。

    冷山雁指尖动了动,毫无反抗之力的孩子,最适合拿捏在手中。

    *

    对此一无所知的沈黛末凭着记忆来到费文的书坊中。

    因为时辰尚早,书坊内只有费文和费文的母亲。

    “沈四,你可算来了,走咱们出去玩去。”费文一出来就搂着她的肩膀,顾忌着母亲在身后,就没把‘赌’字说出来。

    沈黛末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不赌了,欠赌坊的钱我还没还呢。”

    她之前和费文一起去赌坊,结果欠了赌坊八两银子,这次出门就是想找个活儿干,攒点钱慢慢把赌债还了,然后跟胡氏他们分家。

    本来‘沈黛末’就是小侍席氏所生的,又养在席氏的房里,这些年跟嫡姐和胡氏都不亲。

    在她继承了‘沈黛末’的记忆后才发觉原身又赌又嫖的根本原因。

    她是庶女,虽然是庶出,但占了一个女字,在法律上有合法的继承权,将来分家也有资格分走一部分家产,只是大头还是要给嫡女。

    胡氏提防她,厌恶她,又害怕她长大后出色,风头盖过自己所生的嫡女,这才暗戳戳地搞了这些。

    胡氏甚至还在沈母过世之后,直接发卖了生养了两个孩子的席氏。

    ‘沈黛末’因为自己不成器,无力和胡氏抗衡,又害怕自己也被胡氏迁怒赶出家门,竟然在席氏被发卖时直接找理由去了外头,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而她这一番神奇操作,直接助涨了胡氏的气焰,同时也从心底里更加瞧不起她,席氏地位再卑贱,但好歹也是生养了她十几年的亲爹啊。

    街坊邻里知道些内情的没有一个不背地里骂她窝囊废,丧尽天良,当然她确实也担得起这个骂名。

    沈黛末在心底叹气,沈家宅门不大,勾心斗角倒不少。

    可惜她根本不是正主,也无心掺和这场家庭伦理斗争,她只想自己老实挣钱吃喝不愁,最好能发一笔横财,然后在古代躺平美滋滋。

    “八两银子算什么?你要是手气好,一把就能赢回来。”费文毫不在意地说。

    她家世好,又是独女,八两银子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沈黛末就不一样了,不但背着外债,家底儿也没多少。

    “以前可以指望着靠赌过活,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娶了夫郎,总得对他负责,该改邪归正了。”沈黛末说道。

    她好赌人设在街坊邻里心中太过深入,贸然改变怕会引人怀疑,思来想去,她觉得用‘娶夫郎改过自新’这个借口就很不错。

    “沈四说得对!”两人身后传来赞同之声。

    沈黛末回头一看,竟然是费文的母亲。

    记忆中,费母可是十分看不惯‘沈黛末’,觉得她是费文的狐朋狗友,每次来都没个好脸色,但这次竟然破天荒的赞同她。

    沈黛末立刻明白,自己刚才改邪归正的言论十分得费母的心。

    毕竟费文的赌瘾比她还大,让费母十分忧心,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但根本没用。

    “对什么对?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不赌难道去给人做学徒当苦力,一天就挣十几二十文银子?还不够我吃几个包子的。”费文不屑道。

    沈黛末说:“一天20文,日积月累倒也不少,若沉溺赌坊今日嬴三两明日输十两,怕是也难积累财富,不如脚踏实地的好。”

    费母几乎要给她鼓掌:“好,说得好。”

    “费大娘,我来送手抄书。”一位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女子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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