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冷山雁当做生活费。

    自己则留前天卖烫伤膏剩下的30文,当做零花钱就好。

    白茶看着钱脸上扬起了笑意,她才抄了一天的书,就挣了一两银子。

    长此以往,虽然比不上在举人府的富贵,但比起婚前预想的苦日子可好了千万倍了。

    白茶压着激动看向冷山雁。

    看见他只是静静地低着眸子,看着桌上那一点碎银子,眼中闪过一抹罕见的迷惘。

    末了,低低地说了句:“好。”

    *

    第二天,新夫郎回门。

    冷山雁依然是那一袭墨色衣裳,乌发配无暇白玉簪,腰间约束一条玉带,黑与白的极致搭配,浓郁深沉,像永远化不开的墨冰。

    沈黛末也能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窃蓝色衣衫,以同色发带将浓密的长发束在身后,鬓边斜插一根素钗。

    因为原身赌博的关系,‘沈黛末’把房里的铜镜当了,直到今天冷山雁拿出嫁妆里的镜子,她才看清自己的容貌。

    倒是跟她现代的样子差不多,眉目灵动,清理脱俗,站在风雪中亦不染尘埃。

    便是冷山雁也着实愣了一下。

    白茶更是心中感叹,论容貌,沈黛末一定是苏城县众多才俊淑女中数一数二的,怎么这些年从没听过有人夸她?倒是说她猥琐的人很多。

    果然谣传不可信。

    只是他们哪里知道,同样的人换了一副芯子,自然天差地别。

    两人一起步行到举人府前。

    冷母20多岁中的举人,在苏城县来说也算是年轻有为,未来可期了。只是后来无论她再怎么参加科举都没能种进士,渐渐也丧失了凌云志,依靠着举人的身份,这些年来在苏城县置办了不少田地,十分富裕,就连举人府的大门口的两个石狮子都显得威风凛凛。

    府外站着两个人仆人,看到他们来,不紧不慢地将他们请到了会客厅。

    只是会客厅里空无一人,连茶水都是凉的,这明显是故意怠慢。

    沈黛末看原著,知道冷山雁和继父辛氏的关系不好,但不知道这么不好。

    再看冷山雁,即使这么明显的苛待,他的表情也没有丝毫难受委屈,反而镇定的喝着茶,想来这些年已经习惯了辛氏的刻薄。

    沈黛末却不想他这样,说道:“郎君,我们回去吧?”

    冷山雁的眸光终于从杯盏中移出来看她,孤冷清寒,像块没有温度的冰:“妻主,父亲都还没出来,我们怎么好离开?”

    沈黛末实话实说:“我不想你这样受委屈。”

    咳咳——

    冷山雁突然以袖掩口,不停咳嗽,因为被茶水呛到眼中微有水光,在极黑的瞳仁中显得格外晶亮。

    沈黛末连忙伸出手来帮他拍背,谁知她越帮他拍背,冷山雁咳得越厉害。

    “郎君,你没事吧?”

    “没、没”冷山雁后背像被针扎火燎般紧紧绷着,神情莫名慌乱,眼神到处乱看,却始终不敢看她。

    “雁儿,父亲来晚了,你可别怪我。”屏风后传来一中年男人的笑声。

    沈黛末一抬头,只见一个穿着宝蓝色绸缎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两个仆人,以及两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容貌清秀的男生走出来。

    冷山雁起身,行了一个大礼:“见过父亲。”

    沈黛末也跟着行礼。

    辛佼兰笑着虚扶了他一把:“起来起来,儿媳妇也快起来,都是一家人,还行这么大的礼干什么。”

    他看了看沈黛末,又上下看了看冷山雁,笑意不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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