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顶着萧玄舟的婚约,私自养了半妖。

    还想将他收做入幕之宾吗?

    这胆大妄为的念头迅速蔓延,茁壮地扎根在心间,张牙舞爪地吐露出将人腐蚀的毒液。

    谢惊尘眼底寒霜凝聚,遽然挥手将这封信打散。

    淡蓝色的光晕逐渐暗淡透明,将近消弭于无形,谢惊尘翻手以指结阵势,寥寥几缕灵力丝线霎时收拢,化作灵力信回到盒中。

    ……

    谢惊尘闭了闭眼,将盒子收入芥子环中,走向隔壁屋子。

    谢郗被绑在凳子上。

    这是比先前要别扭得多的姿势。

    听见动静,谢郗笑了一声:“谢濯啊谢濯……”

    谢惊尘面色不变。

    谢郗见他如此,方才满怀感叹地说出下半句:“你居然心悦于有夫之妇。”

    “闭嘴。”

    谢惊尘的声音宛若淬了冰。

    谢郗不明所以地哼笑了两声,这到底能不能称作是“笑”还未可知,他气息含混,字句却无比清楚:“堂伯父要是知道,他引以为傲的儿子觊觎他人妻子,不知会作何感想?”

    “唰——”

    雪刃出窍。

    佩剑横于谢郗颈项间。

    谢惊尘双目沉沉地盯着谢郗,冷声道:“谢郗历来都是称呼家主,你不是谢郗。”

    “说,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