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人的感情可以伪装却无法掩盖,即便想隐藏,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

    为什么是沈归鹤。

    萧玄舟眸光幽深,心间重复着这句话,不避不闪迎上尹萝的视线,似要从中看出端倪。

    二人竟有相持的意味。

    “我们……”

    萧负雪隐匿了话头,将那个字眼吞没,“兄长只是担忧你的安危。”

    尹萝看了萧负雪一眼,变相避开了同萧玄舟的对视,气势一弱氛围便没有那么剑拔弩张。

    “有劳牵挂。”

    尹萝算是应下这句担忧,无形地递了个台阶,“沈公子仗义相助,我很是感念他的恩情。”

    “一夜劳累奔波,后有寻觅龙珠,二位也该保重身体,不吝休息。”

    她欠了欠身,算作告别错身而过。

    萧玄舟未再挽留,呼吸间的气息略重。

    外人不知萧玄舟以神风石强撑,一路在旁的萧负雪岂会不知?

    萧负雪心中滋味难言:“兄长。”

    “无碍。”

    半晌,萧玄舟轻声道,“连日辗转,确实该休息。”

    他看向萧负雪:“两次召灵于你耗费颇大,寻觅龙珠或有怨气还需你出手,正当休养灵力……不该出现在此。”

    不该。

    嗓间涩意如鲠在喉,萧负雪的语速很慢,近乎商量,口吻笃定却无转圜:“兄长,我想让她认识真正的我。”

    萧玄舟静了一静:

    “为什么要让她认识你?她还有婚约。”

    “兄长。”

    萧负雪仍遵循礼仪、恪守礼节,这个称呼时时刻刻的束缚如同二人镜面的生长,无法斩断,却在某一刻悄然起了变化,“在我心里,她已经死过一次了。”

    “……”

    萧玄舟阖上眼。

    目送兄长离去,萧负雪拿起那块烙饼,细嚼慢咽地吃了。

    -

    被掳走后出现在繁花阁、被裴怀慎救下的经历很难说。

    正如裴怀慎所言,她只要在繁花阁出现过,外人眼里就会变得暧昧不明。她的婚约既然更改,没必要在萧玄舟那里多加一份风险。

    至于谢惊尘那里……

    裴怀慎瞒不瞒,她都是要说的。

    谢惊尘对这种事看得相对比较开是一大因素——他可是知道她有血誓的人。

    隐瞒不利于关系发展,会成为隐雷。

    不过这得顺利过了“魂飞魄散”那关,是后话了。

    啊。

    尹萝忽然想到萧玄舟那句话的不对了:

    依照萧玄舟的性子,应该说“沈公子”才是。

    ……因为怀疑,所以连习惯性的场面功夫都不做了?

    尹萝顺着叶项明指的方向,在一间低矮院落找到了沈归鹤。

    沈归鹤在敲敲打打地做工具,已经到了尾声阶段,他开始组装了。

    “这是做的什么?”

    尹萝好奇地走过去。

    沈归鹤见是她,有些惊讶。

    屋里走出一位上了年纪的婆婆,双眼混浊,没有聚焦,扶着门边“看”过来:

    “小伙子,是你的同伴来找你了?你去做正事吧,我这没什么需要的。”

    “她是来找我玩的。”

    沈归鹤扬声道,“我这马上就做完了,您不用管。”

    他指了指旁边的小板凳,示意尹萝坐下,另一手利落地将木头嵌入凹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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