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人回过神来时,他手中那柄作为法器的金钩已经被周满重重一剑劈飞跌落台上,他右手虎口甚至受不住那刚猛霸道的力量,崩裂出血!

    可周满赢了之后看都没多看他一眼,便朝台下叫:“下一个!”

    上一场的对手不免傻眼。

    下一场的对手才刚来到这座擂台边看了一会儿,正为她凌厉到半点不留情面的剑势心惊胆寒,陡地听见这一声,魂险些吓飞了一半:为什么如此严肃的比试,被她这一喊,竟喊出种切瓜砍菜杀猪般的暴力与随意?

    这位日莲宗的男修心有戚戚,战战兢兢上了台,试图先跟周满商量:“周、周师姐,我是日莲宗的。听说师姐和我们妙师姐也认识……那个,你看,既没有深仇大恨,只是一场比试,我也没想过能赢,师姐一会儿下手是不是可以轻、轻点……”

    周满刚把溅到剑上的血珠弹去,闻言看他一眼,考虑了片刻:“那要不你直接认输?”

    那男修愕然:“啊?”

    周满指指北面那座擂台,简单解释道:“我赶时间,下手轻不了。”

    那男修顺她所指一看,嘴角顿时狂抽。

    所以你上一场把人打得这么凄惨这么没面子完全只是因为你赶着去看别人的比试吗!

    周满见他不动,便道:“不考虑?那就直接开始吧。”

    话说着剑已扬起,分明是一点时间也不愿浪费,这就要速战速决。

    那男修一见吓了一跳,连忙道:“不不不,不开始不开始!我认输——我认输!”

    台下所有为刺探周满实力而来的观试者,这一瞬间,全都满脑门子的疑问。

    擂台旁作评判的学宫夫子更是面露震撼。

    连周满都忍不住有片刻的错愕,似乎没想到他真的会就此认输。

    但台下金不换已经在喊:“快!”

    周满便将剑一收,只冲这日莲宗修士笑道:“多谢兄台,还是日莲宗的人爽快,改日得空一定请你喝酒!”

    言罢人已跃下擂台。

    远处剑壁再次震动,第二柄大剑发出悠长的剑鸣,她的名字随之出现在剑身上,可她看都没看一眼,只与金不换一道,疾向北面而去。

    这时北面擂台下早已围得水泄不通,还好金不换早已派人在外面接应、里面也有人占好位置,两人才得以挤了进去。

    站定后,周满往四面一看,算是开了眼界。

    密密麻麻,不光不信邪看热闹的人们来了,学宫和其他门派里已经比试完或者还没开始比试的人也大多都在,还有昨日输给王恕的那名女修,一张气鼓鼓的脸立在台边;除了已经坐在擂台边的一命先生与剑夫子,甚至连学宫祭酒岑夫子都到了场,神容严肃,仿佛是要亲眼来看看王恕还要搞出什么歪门邪道。

    旁边多放了一把椅子,刚落座的是齐州儒门的荀夫子——

    王恕今日头场的对手恰好是儒门一名弟子,是以荀夫子这样的大儒也到了场边观看。

    人堆里,则隐藏着霜降、惊蛰等人。

    只是周满与二十四使素未谋面,不认得他们,自然辨不出来。

    “听说他在剑门学宫,都没正式学过剑,只被允许门外听剑,居然能进到前六十四,我可太想知道他接下来还有什么办法了!”

    “哼,以如此微末的修为上到前六十四,简直让整个春试成了笑话!到如今,庸才早被淘汰,剩在台上的几乎个个好手,不可能再由他钻空子了!”

    “一命先生虽是他师父,可正因是师徒,众目睽睽之下更不好偏私,我看今天怕是他现原形的时候。”

    ……

    有人期待看好,就有人轻蔑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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