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工坊地下遍布他的结界,罗博想要出去只有两种办法

    梅良玉撤除结界;罗博点燃工坊里的所有返魂香

    兰毒的量太大,光靠现在工坊里的人,得清理个五六天

    梅良玉出去安抚还在搬运清理兰毒的人们,回来时发现刑春坐在椅子上像是睡看了。

    杂物间只剩两个安静的人,与外面的嘈杂忙碌相比有些诡异。

    刑春醒来时有些迷糊,下意识地问站在对面的人:“我睡着了?”

    “是神魂透支晕过去了。"梅艮玉说,“你伤重未煎,本就不该行动,更不该运气,现在你体质虚弱

    的连三岁幼童都打不过。

    刑春望着他沉默,一句话不说,眼珠子不转地盯着梅良玉瞧。

    梅良玉也不躲不避,就这么让他看,没有表现出分量不适。

    两人无声对峙许久。

    在梅艮玉要起身离开时,刑春才开口道:“大山跟我说了你的事。

    梅良玉刚站起身,语气是一贯的随意疏懒:“说什么了?"

    刑春缓声道:“他说你的名字叫东兰离。

    梅良玉神色平静道:“东兰离已经死了。

    刑春愣住了,这和他想得不一样。他以为梅艮玉找回了记忆,将自己的身份定位在东兰离身上

    所以才要和他、和钟离山撇清关系,消失这些年。

    “.….那你是谁?"刑春怔问道。

    梅良玉似平对这些话题不感兴趣,没有要谈论的意思:“你认为我是谁,我就是谁。”

    刑春给自己的心理建设有些崩,他以为他和梅艮玉要谈的是涉及家族、生死、友情十分严肃的语

    题和氛围,可对方一句“东兰离已经死了",竞让他无从发问。

    *你这些年都在做什么?"刑春感觉自己的提问十分僵使,尴尬。

    像是在跟不熟悉的人寒暄。

    可他什么时候和梅良玉成为了不熟悉的人?

    梅良玉的回答仍旧简单干脆:“吃饭、睡觉、修炼。

    合理又无法挑剔的回答。

    刑春却已经忍到临界点:“你非要这么说话吗?好,你说你不是东兰离,你是梅辰玉,你梅艮玉曾

    经不是说最后一次救我吗?为什么还要出手帮我除掉噬心蚁,我有跪下来求你必须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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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质问还没能得到梅良玉的回应,刑春就已经继续追问

    "梅梅!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

    当初你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说,一个人擅自决定一切。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变成彼此家族故对伊

    恨的模样?你可以决定你的想法,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变成那样,绝对不会!

    刑春双手撑着桌面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抬头重新看向梅艮玉,犹豫摇摆不定的眼眸变得冷静又

    平和:

    “哪怕他们们全都不在了,我才说出这种话,你不相信也无所谓,我只是想表达我自己的想法,而不

    是被你擅自认为的那样。

    *你可以说那是最后一次救我,但我不会对你说这种话,不管多少次,我都不会对你的危难视而不

    见。”

    “不论是我还是大山,依依,苏桐,月珍,苍殊!我们从未怪过你!"

    我们只是想要你好好和我们谈谈!而不是你一个人傲慢地承受一切,决定所有人的想法!

    “哪怕你和我们们坦白一切后,要与我兵戎相见,要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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