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贺将军从辽东来了书信,是以快马从辽东急送而来!”
水溶听了精神微微一振,这个贺雄是他北静王府的门生,靠着北静王府的人脉,做到了五军营参将。
这次因那首僭越诗闹出风波,贺雄和另几个五军营北静王一系将领,受牵连被调出了神京。
贺雄是其中比较倒霉的一个,还是被上司找了错处,毫不留情的踢出了五军营。
如今被调到辽东镇鸦符关做游击将军,军职还被降了一级。
但水溶却觉得贺雄远调边塞,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因为鸦符关是辽东镇的重要关口,是辽东与女真来往的必经之路,战略位置十分重要。
北静王一系有这样将领,在鸦符关做次将,那水溶对辽东镇的战况,等同于了如指掌。
基于这种考虑,在贺雄离京去辽东赴任时,水溶曾亲自宴送。
还赠予了贺雄不少财物,就是为了安抚他被贬职的不平之心,希望他安心在辽东做自己的耳目。
水溶拆开书信看了一遍,却没有看到自己希望的,与辽东有关的战情消息。
不禁皱眉道:“这个贺雄未免太沉不住气了!”
长史刘永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可是贺将军那里出了状况。”
水溶说道:“这个贺雄在五军营时就有些跋扈,如今调到鸦符关才没多久,故态复萌。
就和鸦符关参将主官起了摩擦,信中说他常受主官排挤,求我设法将他调离鸦符关。
可如今王府正当势弱,他调去辽东不过数月时间,这个关口怎么调得走,此人过于浮躁浅薄,真是成事不足!”
水溶不耐烦的将信扔在书案上,在书房里焦虑的走了几圈。
“刘长史,你给我代笔书信,多加安抚,一定要把贺雄稳住了!”
“如今辽东军情在关键之处,有他在辽东,多少也算一个耳目……。”
……
就在离北静王两条街的地方,一家三间开脸的皮货店,正生意兴隆。
店堂里摆满了各种珍贵的虎、熊、豹等北地裘皮,而店堂之后还有三间锁门的库房,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
店堂二楼的房间里,一个掌柜模样的人恭恭敬敬的站着,正态度谦卑的和个四十多中年人说话。
那中年人衣裳华贵,脸色有些青白,透着一股骄奢凌人的气息,正是荣国府一等将军贾赦。
这家皮货店贾赦已开了一年多时间,不过是他在外私置办的产业,荣国府中无人知道。
就算他的儿子贾琏,也不知道这家皮货店的存在。
他虽住在荣国府东边的东路院,但还是算未分家出府,东路院每年依旧是从荣国公中支用银子。
按理说他是不能在外私置产业的。
但是去年他趟到了一条容易来银子的路子,不开这家店铺,可能就网不到到手的银子。
其实他开这家裘皮店,当时就被族长贾珍偶然得知,最终还是分润些银子,才堵住了贾珍的嘴。
到后来宁国被除爵抄家,贾珍暴毙,贾蓉发配琼州,贾赦还成了贾家的族长,他也就彻底没有了顾忌。
如今他是堂堂族长,就算让人知道他在外面置办店铺,哪个又敢说半个不字。
自从宁国府被抄没之后,反而成了贾赦最志得意满的时候。
本来是可以好好开怀一番,可没想到昨天被生生气了一顿。
自己本来让贾琏牵线,帮贾蔷谋火器坊的差事,没想到贾琏这个没用的东西,居然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