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正好,我让人看了日子,明天就是黄道吉日,琮哥儿你明日就进入宗祠祭祖转嗣,算了了一件事。”
堂上人听了这番话,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贾母等人就想着恢复宁国爵位,壮大贾家的声势,哪里想的出贾琮那些弯弯绕绕。
此时贾母也被这话吓到了,让贾琮承嗣宁国居然会弄出欺君之罪,那她是万不敢如此的。
此时贾政说道:“老太太,这事我们原先想差了,琮哥儿的话大有道理,如今宁国已除,荣国万不能再出事了!”
贾敬突然说道:“琮哥儿,你说的只是揣测之词,说不定圣上念宁国先祖功业,对你承嗣复爵不会介意,不试一试如何能知?”
此时荣庆堂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大家都不是傻子,都用惊讶的眼光看着贾敬。
再也没想到一个两榜进士,修了这么多年仙道的高士,居然会说出这么自私冷酷的话来。
贾琮好奇的问道:“敬老爷的意思,是让琮一个荣国子弟,用自己的性命和前程做赌注,去搏你们宁国一脉的爵位?”
贾母在一旁怒道:“敬哥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话吗,杀头抄家的事也能拿来试的,我看你想复爵想魔怔了。”
又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贾琮,自己觉得挺好的一件事,被这小子一说竟然如此要命,这小子毕竟是个厉害的。
倒像显得自己真有些老糊涂了,贾母心中说不出的便扭,还有些臊得慌……。
没好气的说道:“这事就此作罢,政儿你亲自去宗人府把文牒拿回来,就说琮哥儿不再转宗承嗣,免得留下话柄。”
贾敬听了这话,脸色大变,对着贾母哀求道:“老太太,不能这样啊,这可是宁国复爵唯一的希望……。”
贾母理都没理他,就让鸳鸯扶着自己离开了。
贾琮有些厌恶的看了贾敬和贾效一眼,宁国先祖刀山血海拼杀出的功业,没想到后世子孙如此不堪,从此世上再无宁国爵。
他一刻都不想留在荣庆堂,和贾政施了一礼便匆匆离开。
……
贾琮出了垂花门,绕过抄手游廊,突然前面香风飘动,一个窈窕的身影从斜刺里穿出来。
“三哥哥,你回来啦!”
贾琮定睛一看,原来是探春,穿了件玫红花枝刺绣交领长袄,一条雪色百褶裙,半年不见,依旧那般英媚俊俏。
探春望着他,一双明眸晶莹透亮,脸上都是爽朗明丽的笑,如同初夏午后明朗耀眼的光,很是动人。
“都知道今天三哥哥回来,姊妹们都在我屋里呢,我特地去荣庆堂瞧瞧动静,可巧你就来了。”
“我让侍书去了一次,怎么在荣庆堂这么久,是说什么事情了吗?”
贾琮笑道:“左右就是让我承嗣宁国的事,我和老太太和老爷说了,此事有大风险,老太太也否了这事。”
探春神情雀跃道:“还好没成,我听了担着好几天心呢,在荣国府好端端的,干嘛要承嗣别宗去。”
又转头仔细端详了贾琮一眼,秀眉微蹙:“三哥哥,你瘦了,也黑了,在关外吃了不少苦吧。”
贾琮微笑道:“外头自然是没有家里好的,这些不算什么,精气神却比以前好了许多呢。”
探春见他双眸明亮清澈,笑容温和煦暖,脸颊虽有些消瘦,却透着以往没有的坚毅沉稳。
就这样伴在自己身边走着,她就觉得真好,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似乎照得心头微微发烫。
等进了探春屋里,莺声燕语中一片惊喜,半年未见,似乎比以前还更加亲切些。
史湘云上来就和贾琮叽叽咕咕的说,上午在显德门看到的稀罕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