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邢岫烟坐一边观战,其他姊妹都去了院子里聊天。

    这些年一得了空闲,贾琮便会找迎春对弈一场,原先只是陪这个姐姐解闷,时间一长也养出了棋瘾。

    不过贾琮读书写字天赋不俗,唯独棋力比迎春略逊一筹,一向都是败多胜少,大概是越菜越爱玩,对和迎春下棋这事,他倒是乐此不疲。

    只是今日的情形,却显得有些不同,两人才走了不到百步,迎春便被贾琮占了边角腹地,吃掉了一大块。

    贾琮笑道:“二姐姐今日是怎么了,心神不定的,棋路都乱了,让我占了好大一块便宜。”

    迎春输了一筹,也毫不在意,说道:“上午我去西府看过了老太太和凤姐姐,老太太虽说精神比往日差,不过看起来还好。

    这几日还整日在宝玉房里进出,就盼着宝玉快点养好伤势。”

    贾琮听了心中微微冷笑,老太太这是知道大孙子已经无望,这是干脆把心思都放在二房宝玉身上。

    迎春又说道:“可是凤姐姐就不好了,已经病了几天,药汤不停,都没有大好,老太太和太太顾着宝玉的伤势,只是请了大夫给她瞧病。

    大夫说二嫂忧心过度,气血煎涸,吃药只是治标,担着心事也就好的慢了。”

    ……

    贾琮听了微微一叹,说道:“也难怪二嫂想不开,二哥一出事,他那一房什么指望都没了,二嫂又是个要强的人。”

    迎春眉头微蹙,有些担忧的说道:“我从二嫂院子出来时,凑巧听到府上几个婆子议论,说二哥去大同贩卖盐铁,是得了大老爷的吩咐。

    琮弟,我素来知道二哥的性子,他最怕大老爷的,如不是大老爷的吩咐,他多半不会跑那么远折腾,每日吃酒听戏,他都还来不及呢。

    我听别人说锦衣卫诏狱,不是人呆的地方,里面的酷刑是人都受不了,二哥是个没吃过苦头的少爷,哪里经得住这些,必定什么都招了。

    我听说往边关贩卖盐铁,形同谋反,是很大的罪过,要是大老爷落了罪名,你这当儿子的必定是要被连累的。”

    一旁的邢岫烟听了迎春的话,俏脸也微微发白,一双明眸担忧的看着贾琮。

    贾琮笑道:“我说今天二姐姐怎么棋路都乱了,原来是听了这些话的缘故,如今二姐大可不必在这上面担忧。

    弟弟心中有数,二哥这次的事情,并不会在明面上牵扯上大老爷,也绝对不会牵连上我,西府或许要受些动荡,东府必定会安然无恙。”

    迎春脸上神情一松,喜道:“那便是最好,害我白担了半天的心。”

    贾琮见迎春听了自己的话,也不问为什么,似乎无理由就相信自己,多少有些盲目迷信的意思。

    只是这棋盘上的形势都陡转,迎春手上棋路一变,再不像方才大意松散,没走上几步便反杀贾琮一块。

    一旁的邢岫烟见了贾琮的自信,还有迎春的放心,她的心神也放了下来,还笑吟吟斟了一杯茶端给贾琮。

    贾琮这边正绞尽脑汁,要在棋局上扳回颓势,突然听到外头绣橘的声音:“平儿姐姐,你怎么来了?”

    贾琮听到平儿脆灵灵的声音:“我有事情找你们三爷,去了他院子,晴雯说他在二姑娘这里呢。”

    绣橘说道:“三爷在里屋和我们姑娘下棋呢,平儿姐姐快请进。”

    屋子里贾琮听到外头声音,便停了棋子,正看到平儿进了里屋。

    一头乌鸦鸦的秀发在脑后梳成辫子,穿着艾绿底子刺绣镶领长背心,米黄交领单衣,米黄色长裙,腰上系水绿汗巾,显得十分俏美利落。

    她看到贾琮不由自主的脸上一红,心跳都有些加快,说道:“我们奶奶在外头得了二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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