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但如今是紧要关口,也少不得告诉二嫂。

    往年我听到府上传闻,二嫂有拿了闲置银子在外头放印子钱。”

    王熙凤听了这话,脸色大变,她放印子钱的事情,只有平儿、旺儿媳妇知道,不要说老太太和太太毫不知情,连贾琏她都是瞒着的。

    琮老三莫非是个鬼不成,这种私密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王熙凤马上看向平儿,她以为是自己要将平儿许给贾琮,这丫头动了春心,竟然私下告诉了贾琮。

    平儿见了王熙凤的眼神,那里不知道她的心思,脸色微微一变,神色焦急的对她摇头。

    王熙凤一见平儿的神情,马上就相信不是平儿露了口风,平儿从小就跟着她身边,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

    贾琮见了两人的表情,那里不知道其中意思,说道:“这事不是府上什么人告诉我的,二嫂这事虽然隐秘,但外头知道的人不少。

    只要稍微留心,便是瞒不住人的,放印子钱官府是严禁的,虽很多大贵之家都在做,但是利钱太高,动辄让人家破人亡,实在有伤阴德。

    如今二哥涉及贩卖盐铁的重罪,不但他一人遭难,整个荣国府都要被牵连,这种要命的关口,如果再让人抓住放印子钱的把柄。

    数罪合一之下,只怕二哥的事会更加不可收拾。”

    王熙凤听了贾琮的话,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她这人好精明算计,一向爱财爱权。

    她又有荣国贾家作为依仗,放印子钱一本万利,来钱容易快捷。

    神京许多勋贵大家,都在暗中干这事,王熙凤这样胆大的,岂会放过这种事。

    虽然平儿私下劝过几句,她那里会放在耳朵里,这几年抽调公中的银子作本钱,狠捞了不少银子。

    如今听了贾琮一番话,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往日府上大老爷的贵勋在位,别人就算知道她放印子钱,也不敢轻易为难。

    但眼下这个情景,墙倒众人推,烂泥大家踩,一旦有人发难,那就要一败涂地。

    王熙凤连忙说道:“三弟这话有理,我今天就让人把本钱尽快收回,利钱一文我都不要了。”

    贾琮说道:“正该如此,那怕损失一些本钱,这事越早了结越好。”

    等到贾琮离开,王熙凤对平儿说道:“你去告诉来旺家的,我们放在外面的钱尽快收回,不要再盯着人家的利银,只要收回本钱就好。

    而且务必要收回契书,就算亏一些本钱也就罢了,反正以前也赚了不少,怎么都尽亏了,只是要越早了解越好。

    另外手头两桩请托官司之事,也都马上推掉,收的礼金都退了了,让对方写了收据条子回来,就说无能为力。

    琮老三总归是官面上的人物,这种要命关头,比我们女人看得通透,只要能保住二爷的性命,其他都不重要。”

    平儿脸有喜色:“三爷说的都是正理,也是奶奶通透,这些事本就带着风险,早该如此了,咱们家开源节流些,也不缺那几个银子。”

    王熙凤苦笑道:“你这死丫头,话倒是说的轻巧,我能节省些,难道老太太、太太、宝玉那里也省得了?不过如今管不了这么多了。”

    王熙凤突然意识到什么,冷笑道:“你这小蹄子,人还没跟了三弟呢,先帮着他说话了,白养你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