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宫中传旨,为何威远伯贾琮反而不到!”
……
贾母和王夫人一听这话,都不禁一愣。
贾母才意识到贾琮没在堂中,虽然二房接旨袭爵,她也觉得贾琮在不在并不打紧,不过自己这孙子是个伯爵,出来撑个场面也是好的。
王夫人自然清楚为何贾琮不在,探春提过通知贾琮一起接旨,是她心中得意失矩,不让人去通知贾琮。
她实在没想到,这宣诏内官这等古怪,给老爷承爵,还一定要让东府那小子一起,这算个什么意思。
贾政心中也稀罕,自己夫人也是个没章法的,家里接旨,琮哥儿这种位份,怎么不早些叫过来镇场子。
郭霖见自己问话,贾家几个人竟没一人有个回复,脸色微微一沉,说道:“咱家问话呢,眼看传诏吉时快到,为何不见威远伯到场!”
郭霖的再次质问,这会子贾母和王夫人都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王夫人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心中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贾母问王夫人:“可曾让人去东府知会过琮哥儿?”
王夫人的脸色已变得苍白,喏喏的说不出一句话,贾母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此时荣禧堂之中,除了贾政和宝玉之外,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笨蛋,此刻那里还看不出其中意思,
郭霖看着王夫人一身诰命大装,脸上细致修饰过的妆容,老太监心中一片明镜似的,差点就冷笑出声音。
又看到那一身红衣的宝玉,脸上不仅敷了粉,唇上还涂了胭脂,即便郭霖是个去势之人,也看得有些直皱眉头。
此时一直守在荣禧堂外的王熙凤,早听清楚了堂中郭霖的质问,还有王夫人哑口无言的沉闷和尴尬。
以王熙凤鬼一样精明的性子,那里还猜不到事情的原因,但她来不及埋怨自己姑母糊涂。
心中只是盘旋着一事,为何宫中传旨太监,一定要琮老三过来一起接旨,莫非这圣旨竟然是和琮老三有关!
王熙凤想到这些,一颗心已忍不住狂跳,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一阵异样的惊喜生出,但又不敢肯定,因为那实在有些太荒诞。
她语声微微有些颤抖,对身边的平儿说道:“平儿,马上去东府叫你三爷过来接旨,一定要快!”
这时,贾政也吩咐林之孝立刻去东府叫贾琮过来,荣禧堂周围几波人急匆匆都往东府而去。
荣禧堂中,贾母看着郭霖有些发冷不屑的神情,还有方才他两次质问贾琮为何没有到场,似乎贾琮不到场就不宣旨。
贾母也是老于世故之人,那里品不出今天的事情,只怕要出大纰漏,她看着身边一身红衣的宝玉,老脸变得苍白,一颗心不住的往下沉。
东府那个孙子莫非真是个魔怔,这么这种要命关口,他都能闹出事情来……。
王夫人已脸如死灰,双腿已有些发软,强撑着才能勉强站稳。
自从接到礼部传信,她一直被炸开般的喜悦笼罩。
如今这种喜悦,正渐渐被一种巨大迷惘空洞缓缓吞噬……。
……
伯爵府,贾琮院。
今日贾琮的思绪甚为流畅,柳静庵拟题的那篇时文,从破题、承题、原起等段文一路写来,势如破竹,酣畅淋漓。
他不停的奋笔疾书,一直写到时文的小结和大结,竟有一挥而就的通透之感。
读书写文历来也是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一旦积累和揣摩到了一定程度,就有登堂入室,新开天地之感。
这篇时分写完,贾琮心中欣喜,感觉到自己举业时文的功底,已经迈入以前未有的境界。
在春闱之前,如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