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的套路,薛家这点家世只怕是攀不上的。”

    王子腾一见自己妹妹怅然若失的神情,那里还不知妹妹的心思,她是早看上了贾琮,只是担心难以匹配。

    王子腾想通此节,心头不禁一片火热。

    当年他在官场起势,便是靠着贾家的人脉,得了京营节度使的位置,自从宁国贾敬出家修道,贾家人脉的落位便在贾政身上。

    当初他曾想通过贾政牵头,谋取九省统制的位置,后来因为自己夫人谋害贾琮,此事才中途夭折。

    如今贾琮承袭了荣国爵,还是得当年圣上如此抬举,身负一体双爵的荣耀,贾家历代沉淀的人脉和威势,必定都要转到他身上。

    贾政和宝玉父子已从嫡脉沦为偏脉,昨日黄花之势已不可避免,再也没有什么借势筹谋的价值。

    虽当年因夫人诬告暗害贾琮,闹得王子腾和荣国府关系断裂,但好在当年之事并非他所为,而是自己夫人瞒着做的,还算有转圜余地。

    王子腾相信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如今知道自己妹妹属意贾琮为佳婿,而贾琮对自己外甥女宝钗也很是眷顾。

    如此一双两好之事,如果外甥女和贾琮能成其好事,王子腾和贾琮的原先疏淡的亲缘,也就极大迈进了一步。

    自古娘舅大如天,有了外甥女宝钗这层关系,原先王家和贾琮那些旧事,也就能轻易揭过去,自己想要借势翻身也变得顺理成章。

    “妹妹,我知道你的心思,薛家乃金陵世家大族,外甥女更是长房嫡长女,但世上的事也并非一成不变,此事倒可以从长计议……。”

    ……

    宁荣街,伯爵府,贾琮院。

    内院浴房之中,墙边衣架上挂着贾琮的换洗衣物,还有几件女子的清雅绮丽的裙裳。

    月牙型柳木浴桶打磨的圆润光华,贾琮正舒适泡在烟气蒸腾的热汤中,空气中还弥散着一股淡淡的酒气。

    五儿只穿了件月白小衣,更显窈窕动人的身姿,满头秀发只是挽了个简单发髻,并无一件钗簪,清汤寡水,秀雅可爱。

    可能是浴房内温烫的热气,五儿娇美的小脸被熏出一片诱人的娇红。

    她细心的用鑫春号出的香水皂块,将贾琮的头发都打上皂沫,用纤细修长的十指轻轻揉搓,动作轻柔细密之极,将贾琮整得昏昏欲睡。

    这天上午青山书院的一些教谕和同窗上门道贺,甚至还带了青山书院山长赵崇里的敬贺之礼,一副手书的中堂对联。

    这些昔日的教谕和同窗,和贾琮官场上道贺交际之人,显得有些迥然不同,他们不是去西府蹭热闹,而是直接到人气稍微冷淡的东府道贺。

    他们携带的贺礼,也都是书画书籍之类的清简雅礼,少了许多官场的世故俗套,多了几分热忱赤忱。

    贾琮对昔日在青山书院读书时光,内心十分珍惜,对书院的这些故交也很看重,特地在东府设宴款待,酒过多巡,宾主尽欢才散。

    五儿为贾琮揉搓过头发,用清水洗涤过,一边用干布慢慢抽干发上水渍,说道:“三爷这些日子也是够劳累的,每日要接待应酬这么多客人。

    要好的同僚同窗道贺,还要设宴觥筹相陪,可比整日读书写文要辛苦。”

    贾琮微眯着眼睛:“赶上加袭荣国爵的关口,这种来往应酬也是免不了的。

    好在这样的事难得一次,该来的客人也差不多都到过,后面也就消停了。”

    自从那日圣旨传召之后,第二天荣国府便宾客盈门,本以为人头已经够多了,没想到那只是开始。

    接下去的三天时间,每日都是宾客盈门,来客不仅没有见少,反而越来越多,即便上次他承袭威远伯爵,来客的规模也无法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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