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干嘛要莫名其妙搬走,反正我是不搬的。

    妈,我姨妈又是闹哪门子玄虚,怎么突然说让我们搬走,总该有个原故吧?”

    薛姨妈担心儿子犯混,因不肯搬走,又闹出事情,亲戚之间生出难堪,便把早上发生的事和薛蟠说了。

    又让薛蟠这段时间收敛些,别临了要搬走了,又留下什么话柄,让亲戚故交笑话。

    没想到薛蟠听了事情来由,并没有办法气馁,反而眉花眼笑起来。

    他对宝钗说道:“妹妹,今天琮哥儿到底扶你哪里了,竟能气得姨妈发疯,原来琮哥儿也是个懂事的,居然还有这手段……”

    宝钗被哥哥的话气的满脸通红,担心哥哥又说出什么混账话,自己要被他活活臊死,气得起身就进了里屋,不肯再出来。

    薛姨姨妈也被儿子的浑话气倒,随手拿起针线篮里没纳完的鞋底,在薛蟠大头上抽了一记。

    骂道:“你这杀千刀的,有这样和自己妹妹说话的吗,被黄汤熏坏了脑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薛蟠呲嘴咧牙的摸着大头,皱眉说道:“妈,你的手劲也太大了,我说吐噜嘴了还不行吗,只是儿子劝你一句,这事可要想清楚些。

    依我看来,必定今日的事情,让我姨妈看出妹妹对琮哥儿有情意,姨妈知道再也鼓捣不了劳什子金玉良缘。

    心中一定是恨上了,这才拿话歪派你,逼着我们搬出荣国府,想要生生搅合了琮哥儿和我妹妹的好事,她真是损人不利己。”

    薛姨妈听到儿子说什么好事,心里便一阵膈应,喝道:“什么好事不好事,你就这么巴望让你妹子做小,没良心的东西!”    薛蟠颇有些苦口婆心,说道:“妈,你怎么忘了我的话,皇后才是皇上的妻,其实贵妃……”

    只是薛蟠的好话没说完,大头上就挨了薛姨妈一鞋底,低声喝道:“你就闭嘴吧,又说这些作死的话!”

    ……

    薛蟠苦恼的揉了揉脑袋,说道:“妈你不喜欢听好话,儿子就跟你说正经话,当初我们能借住荣国府,的确是姨妈的情面,这事不假。

    但如今贾家的情景大不相同了,荣国府的正主子是琮哥儿,说句不中听的,我姨妈和荣国府已经没一钱银子关系。

    这地界都不是姨妈的,她凭什么让我们搬走,这话只有琮哥儿才有名份说,妈,你说是不是在这个道理。

    如今妈要是因为姨妈一句话,就这样搬出了荣国府,琮哥儿这家主可不成了摆设,妈你这不是存心下琮哥儿的脸面吗。

    而且,儿子也听到些风声,姨妈因为二房丢了爵位,她和琮哥儿正不对付呢,如今琮哥儿又勾引我妹子……”

    薛蟠信口而说,正有些特意,见薛姨妈怒目圆睁,又举起了鞋底,慌忙改口说道:“妈,我又说错话了,是琮哥儿和妹妹生了嫌疑。

    我姨妈没了妹妹做儿媳妇,她和琮哥儿可不是愈发卯上了,他们两个掐起来,是他们的事情,妈何必这个关口掺和进去。

    你这个时候搬出去,倒像是帮着姨妈示威一般,岂不是当面下琮哥儿的脸面,这又何苦来呢,咱们两不相帮,也不得罪人不好吗?

    所以,依儿子的主意,我们踏踏实实住下去,那才叫正理,说不得将来还能给妹妹挣个前程……”

    里屋门帘后一直站着宝钗,她虽知道哥哥言语粗俗,但一心想要撮合自己和贾琮,虽也是出于他的私心,但行事并不悖逆自己心意……

    所以宝钗也想听他会说些什么,等到听清哥哥一番歪理,差点把她逗得笑出声来,可是仔细一想,倒像是挺有道理。

    薛姨妈听了儿子一套道路,也一下愣住了,薛蟠见了母亲的神情,知道她已被自己说动,对方才超常发挥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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