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往往会给衙门或者皇城司的面子,最终会同意开棺验尸,所以倒也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只是这一次,很显然,太师是想利用这件事故意为难我们皇城司。”

    薄聪笑了笑,不以为然道:

    “他想让你们无法在三天之内查清楚秦涧到底是不是金国奸细这个案子,所以故意在这件案子上刁难。”

    孟晓梅叹了口气,说道:

    “他们的最终目的当然是这个,否则又怎么会派一个管家来支持一个街头混混被杀案的开棺验尸的事情,显然他们知道了皇城司在帮你调查案子。”

    “没错,他们知道我还是有点能耐,所以有些忌惮,假如我插手你们皇城司侦破秦涧是否是金国奸细,那很可能会坏了他们的大事。

    所以他们想在我的案子复查上制造麻烦,最好让我没办法自证清白,然后押到刑场砍头。

    由此一来,你们调查秦涧是否为金国奸细这案子恐怕就没那么顺手,到时秦桧就能在朝堂弹劾你爹。”

    孟晓梅点头道:“是这样的,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薄聪当然不可能要求皇城司怎么做,反正他还有最后底牌,大不了大变活人凭空消失,当下说道:

    “你们皇城司已经尽力了,开棺验尸的事你们不用再插手,反正这案子有秦太师插手了,要想查清楚恐怕就非常困难了。”

    薄聪说的是实话,他倒不是以退为进,他想尽可能查,查不清楚那就只有刑场上溜之大吉。

    不过他的无所谓的话听在孟晓梅的耳朵之中却分外刺耳,让她多了些愧疚。

    堂堂皇城司,居然被太师秦桧一个管家便给阻拦了,连开棺验尸都不敢做,这让孟晓梅感到很没面子。

    她狠狠挥了挥拳头,说道:

    “皇城司就是要开棺验尸,谁敢说不?这是我皇城司的职责,即便闹到官家那我们也不怕,也是站得住脚的。

    何况他秦太师平白无故支持一个混混对抗皇城司查案,明眼人都知道他想干嘛,我就不相信官家不知道这一点。

    所以没关系,咱们该怎么查就怎么查,对付秦家,你不用管,我来就行。”

    薄聪没想到孟晓梅居然明知是太师秦桧插手,依旧愿意帮自己,当下很是有些感动,说道:

    “那就多谢了,不过你放心,只要皇城司足够硬气,我相信我能帮皇城司抗衡太师秦桧。”

    当下孟晓梅带着薄聪和一众侍卫径直前往城外,来到了刁老七墓地。

    刁老七家人以及秦管家都没有想到,秦家出手给刁老七家人撑腰之后,皇城司居然还敢开棺验尸,所以坟场并没有人把守。

    孟晓梅当即下令仵作开始挖坟。

    坟墓挖开,一口最便宜的薄木棺材几乎还是新的,因为刚下葬不久。

    薄聪很担心尸体被清洗过,还好棺盖打开之后,里面的尸体依旧保持着凶杀时的原样,没有经过任何处置。

    一来是因为刁老七本来就是混混,家里没钱,二来这种凶杀案很吓人,也没人愿意帮他整理仪容,这刁老七人缘又很差,又拿不出钱,更没人愿意帮忙了。

    这反倒保留了当时尸体的原貌,只是刁老七身上的衣服被脱掉去做物证了,他身上套了另外一件破旧的衣服,刁家似乎并不愿意把好衣服拿来给刁老七陪葬。

    薄聪取出了之前孟晓梅给他的那把锋利的短刃,切开了死者的外套,先进行体表检查。

    死者后脑有钝器伤,但是查验之后,发现伤势并不重,虽然头皮被砸破了,有血痂,但是切开头皮检验,没有发现对应部位头骨骨折。

    从这样的伤害程度来看,初步推断不是致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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