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看都会吓一大跳。

    但是画在死人惨白的脸上却是非常合适的,反倒让死人能够产生一种睡着一样的正常感。

    薄聪抬头对远处的嬷嬷问道:“你们姨娘脸上的妆是入殓的时候新画上去的吗?还是她坠楼的时候脸上就有彩妆?”

    因为卷宗记载,死者被发现时脸上化有很浓的遗体的彩妆。

    老嬷嬷赶紧说道:“不是入殓的时候化的,是原本就有的,因为那妆化得极好。

    入殓师整理仪容时说了,这样的彩妆他也画不出来,若是洗掉了重新化,恐怕没有这么好的效果,于是老爷就同意留下了。”

    薄聪不禁心头一喜,假如是凶手画上去的,兴许可以从彩妆上提取到微量物证。

    薄聪开始蹲在棺材边仔细研究死者脸部。

    坟坑边老仵作跟铁老三嘀咕:“三哥,他干嘛呢?人都死了还去摸人家脸占便宜,也不挑时候。”

    铁老三呲的一声冷笑说道:“可能从来没碰过姑娘吧,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还不趁机揩油。”

    他们的声音也没有刻意的压低,存心让薄聪恶心。

    孟晓梅斜睨了一眼,对铁老三说道:“有些人自己脏,便看谁都是脏的,薄侍卫在检验尸体寻找犯罪证据,你在那说什么风凉话,你这话传出去对死去的绿春姑娘名节有污,你出门的时候没带脑子吗?”

    铁老三之前只想着恶心薄聪,听孟晓梅这么说,便讪讪道:“小的没说什么啊……”

    孟晓梅看了老仵作一眼,冷声道: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徒弟?若是觉得皇城司容不下你们这几尊大佛,自己卷铺盖走便是。”

    皇城司的规矩是很严的,犯错的侍卫,包括仵作房的仵作,轻的禁闭,重的抽鞭子打板子,甚至革职查办都有规矩。

    孟晓梅是皇城使的女儿,他要撵他们几个走,也就是一句话。

    老仵作身子一颤,赶紧躬身说道:“姑娘莫恼!”

    然后对铁老三喝道:“你给我闭嘴,再胡说八道老子抽你丫的!”

    铁老三吓了一大跳,他再一次感觉到了孟晓梅对薄聪的维护,心里又是妒忌又是恼恨,却不敢再发说一句。

    只是怨毒的盯着继续在那将死者的脸翻来覆去查看的薄聪,咬牙在心里暗想,得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一下这小白脸,出这口恶气。

    他并不把被呵斥的原因归咎于他自己,反倒算在了薄聪的身上。

    薄聪仔细查看了死者面部,却没有发现肉眼可以观察到的任何指纹,或者其他可疑物质。

    那就只有把注意力放在彩妆颜料本身上面了,希望从这儿能找到一些线索。

    薄聪取出几根拭子,在死者脸部彩妆的不同颜色部位都提取了少许作为检材,然后存放在了空间证物箱里。

    随后,他又花了一百积分租了一架数码相机,用自己的身体和手臂遮挡外面视线,给死者面部正脸和侧脸都拍了几张照片。

    他将快门声关闭,外面其他人是听不到这种声音的,只见他动作古怪的在那左顾右盼,却不知道干啥。

    因为他手里的相机被他的身体和手挡住了,拍完之后便把数码相机放回了空间,然后拍了拍手,就算有人奇怪他是不是手里拿东西,可是看见他此刻手里什么都没有,也就打消了疑惑了。

    死者的身下垫着垫褥,垫褥两边放了不少的金银首饰殉葬品。

    薄聪对老仵作说道:“你们得下来帮个忙,把垫褥拉着把死者从棺材里抬出来。”

    老仵作才被孟晓梅训斥过,哪里还敢多言,立刻带了几个仵作下到坟坑,帮着薄聪抓着下面的垫褥,平稳的将尸体从棺材里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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