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手中的扫把往安芷柔怀里一塞:“干活去!这里没什么千金大小姐!”

    静芳这才眯起眼睛仔细看过,眼前的人非但不是小姐,更是害死小姐的罪魁祸首。她混沌的大脑,从没这么快地做出反应,将安芷柔手一拍。

    甚至在她碰过的地方狠狠地拍打了几下,似乎格外嫌恶。

    安芷柔毫无怨言地拿起扫帚,看向翠莹:“哪里需要打扫?”

    翠莹见状反而一愣,眼前的乌琪雅居然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满,她从未见过如此逆来顺受的乌琪雅,一时间竟有些语噎:“没眼睛?不会看?”

    “哦···”安芷柔低下头努努嘴,拿着扫把进了内院。

    眼前的景象却让她的脚步一顿,一座巨大的墓碑就这么树立在庭院中央。直直地对着她的面门,像是一座大山,要将她生生压垮。

    她狠狠地抽了一口气,看向墓碑上的字眼。

    越燕使安芷柔之墓。

    一阵麻木的钝痛再一次袭击她的胸膛,原来她叫安芷柔。她是越燕使,安芷柔提着扫把凑近了一些,想看清墓碑上刻的字样。

    一个女子传奇又充满的一生就这么成了寥寥几行字眼。

    安芷柔想伸手去触碰那字眼,眼中的泪不知何时已经爬满了脸颊。钝痛开始转变为尖锐的刺痛,呼吸也一点点变得急促起来。

    她急切地想要抓住什么,伸手却是一片虚无之地。

    “谁准许你来这里的!”翠莹冰冷的声线从背后响起,将安芷柔狠狠一拉。

    看到安芷柔满是泪痕的脸,翠莹更加讽刺地笑了出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收起你现在这副装可怜的模样!莫要脏了我家小姐的轮回路。”

    “我···我···没有···”安芷柔想解释,却发现所有的话语此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另一边萧默的马车再一次晃悠悠地进了宫门。

    萧默看到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姜斯逸的时候,嘲讽地笑了笑。这种掌握着所有剧本,看着他被自己耍得团团转的模样,他卑劣地感受到了诡异的快感。

    “怎么不放心我?”萧默率先出口。

    “到底发生了什么?”姜斯逸脸色阴沉地看着耶律齐,面前的这个再怎么说,对自己都是有救命之恩在身。

    根据他现在收到的线报,乌琪雅根本没有摔下马。甚至是被人捆着押到来秦国的马车上来。只是途中一次在耶律齐进入了她的马车之后才性情大变。

    “让我跟她一起,我就告诉你啊?”萧默带着几分挑衅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