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暗下定决心,还是好好缩在她的翠鸣轩,尽量不要出来,省得被人抓住把柄,以此做文章。

    国祭活动一结束,安芷柔便婉拒了耶律影做客的请求,带着安知奕脚步匆匆地回去了翠鸣轩。

    “今后,咱们还是低调行事,今日的事恐怕没完。”安知奕神色一脸凝重。

    安芷柔坐在火炉旁,试探着温度:“嗯!”

    “尤其是那个耶律齐!”安知奕耳提面命,简直是静芳附身。

    “嗯!”安芷柔点了点头,掀开棚封上的小窗,看看今天的生菜长得如何了?

    “你听进去没有啊?”

    “听到了!我两只耳朵都听到了!”安芷柔关了小窗,拎起自己的耳朵:“我最近哪都不出去!行了吧!”

    安知奕这才将信将疑地不再说下去。

    昏黄的烛火摇晃着要将人溺毙在着夜色里,翠莹端上了一盏茶:“小姐,喝了暖暖身吧,夜间寒凉,还是早些歇息吧。”

    安芷柔点了点头,手里拿着墨笔,却不知如何下笔告诉姜斯逸此事。

    删删改改最终就写了一句,燕国占卜之风盛行,神权大于王权。如果要论她自己肯定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神不过是人在面对逆境时给自己的心理抚慰的存在。

    要是能过出门,她倒是很想知道今日这把戏到底是如何配合完成的。安芷柔将字条匆匆绑在了晴柔的脚下,看着它飞远。

    两日后,寂静地养心殿爆发出一声嘹亮的嚎叫:“德全!”

    “奴才在!”德全的眉毛都要皱一起了,这安姑娘小半个月未来信,如今信来了,皇上怎么是这反应。

    姜斯逸胸口憋闷着一股气,无处发泄,想一气之下将那信扔了,又舍不得,最终只能轻放在桌面上:“朕相貌如何?”

    “陛下貌比潘安,丰神俊朗,才貌双全”

    “她就半分不想朕?”姜斯逸气得嘴角都忍不住抽抽了,手攥着衣角:“德全你说说!”

    面对这道送命题,德全一听恨不得当场上吊:“或许···或许···安姑娘遇到了什么苦衷,不好明言···”德全自己说得都有些底气不足。

    姜斯逸一听神色一凛:“暗卫传消息来了吗?”

    “王爷!王爷!你进去要通报!”来喜的声音传来。

    “放肆!本王也敢拦!小心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