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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个石院长居然会做饭！关大哥跟着他应该饿不着吧！”等石飞哲与关山走后，丹拉收拾完厨房，坐在床上对米尔说道。
米尔比她年长一些，只是因为米尔个子娇小，不显得年纪大。
“关大哥把家都给我们了，自己搬出去住了。何必呢……”米尔叹了一口气，说道：“何必为我们两个死人做到这一步呢？”
在关山面前，她们保持着乐观。
因为不想让关山担心。
实际上，在看透光明圣教的本质后，她们觉得很绝望。
从八岁到十八岁，再到二十八岁。
从主教到教徒，再到外城的人。
她们不傻！
正因为不傻，正因为智力正常，当谎言被戳穿，才会觉得绝望，感觉自己的人生好像只是祭祀的玩偶，被随意揉捏摆弄。
生命之中的亲情、爱情、友情，仿佛与她们没有任何关联。
旁人口中的喜怒哀乐，与她们好像也没有关系。
她们只是玩偶，工具，用来满足和达到某种目的。
这样的人生，太没有意义了！
两个本来应该死去的人，因为关山有了意义。她们相互扶持，不为自己，总要为关山活着。
她们并没有浪费关山的辛苦和善意。
如此简单。
米尔知道，所以一直鼓励丹拉乐观的向前。
尽管最后她们的结局，可能因为染上病或者其他，痛苦的死在病床上。
总算来过世间一场。
“姐姐，那个石院长传授你的观想法，你听明白吗？是真的武道观想吗？”丹拉问道。
她只是在屋内听了一部分。
“我感觉有点怪怪的，与之前圣教教的好像不太一样。”米尔想了想，说道。
“那姐姐还是不要尝试，免得出了岔子。”丹拉劝道。
之前圣教之中修行出错变成傻子和疯子的，可不止一个两个。
“我知道！”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话，天色一暗，就各自睡去了。
嘴上说着知道，但是米尔还是尝试了下。因为她觉得，石飞哲是好人，好人应该不会骗她吧！
在石飞哲身上，她感受到了一种同情，一种把人当人看，而不把她们当某种工具看的感觉。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观想了，年幼的时候，都是观想圣教的神使。
但自从成为行尸走肉，她便不在观想了，她骗不过自己。
随着她吃力的观想，在识海之中慢慢勾勒出一个Φ标志。
但这个标志，又稍微有点不一样。标志中间的竖杠慢慢膨胀，随后一下子裂开，从中间放出一道光，照透了她的识海。
她的识海变得明亮。
Φ的外圆上方，出现了三道点。
这样整个标志，好像一个有着眉毛，张开的眼睛。
这便是智慧之眼，她的心中忽然有点感悟了。
智慧诞生于困惑，无所不知的人不一定智慧，很有可能是开挂了。
但是心中充满疑惑和为什么的人，才有智慧的可能性。
对于一个从小生长在光明圣教的女孩来说，八岁的时候砍掉自己的脚，巨大的痛苦让她几乎死去。
她产生过困惑。
十二岁的时候，侍奉主教的时候，也产生过困惑。
十九岁的时候，一天接受几十名信徒的罪孽，也产生过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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