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子来,想要减轻痛苦。眼前的灯光变得模糊了起来,她的世界陷入了黑暗之中。

    孟筂再次醒来,房间里不只有杜薇若,沈子业也在。她躺到了床上,他们面色焦急的看着她。见她醒来,沈子业沉声问道:“有哪里不舒服?我们马上去医院。”

    孟筂决绝的吐出了一个‘不’字,便将脸别到了一边,谁也不去看。她明明是清醒着的,可外界的一切都像是被屏蔽了一般,她甚至不知道杜薇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留下,枕头上湿去一大半。沈子业沉默的坐在一旁,没有替她擦泪水,也未安慰什么。一旁她的手机停了响响了又停,最终归为平静。

    她不知道流了多久的泪,到最后眼睛里再没有泪水了,她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像是完全忘记了一旁还有沈子业在。

    她想起了许多事儿来,想起沈延習结婚的那段时间里所说的种种。她那时候只是听着,自觉不方便插手他的家事,所以保持着沉默。

    如果,如果当时她劝劝他,同他的妻子坦白,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儿了?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孩子来,涣散的瞳孔慢慢的聚光,她侧头看向了沈子业,艰难的开口问道:“孩子,那个孩子”

    她的声音哑得厉害,沈子业知道她的意思,说道:“已经不在了。”

    沈延習的去世对齐悦的打击很大,她同她的父母兄弟吸着沈延習的血,在他离世后终于意识到了他从前对她的好。她痛苦懊悔任由家人摆布走到了这结局,整日流泪满面。

    她已后悔,但她的父母却看不到,还想借着这个遗腹子来向沈家狮子大开口大捞一笔,沈延習的葬礼还未结束,就逼着她去沈家借着肚子谈判。

    她第一次有了自己的主见,去了,但只是去送沈延習最后一程。回到家中,因未带回沈家的答复被她的父母破口大骂。她在当晚收拾东西离开了父母家,找了一小旅馆住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沈延習去世的打击太大,也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几天之后她感觉不到肚子里的胎动去医院检查,被医生告知已经胎死腹中。

    她大哭了一场,但这对孩子来说,未必不是好事。他一定不愿意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被外公外婆当初摇钱树,永无止境的索取。这对未出生的他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

    但这个孩子的离去,对沈延習父母的打击无疑是大的。如果有这个孩子,还能看到希望,那座宅子也许不会像今日一样死气沉沉。

    其实这也是在预料之中的,如果那个孩子还在,那天齐悦见到她就不会是那副样子了。

    孟筂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晚她都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泪,干涸的泪水在蓄积后自己就会顺着脸颊流下。她如形似走肉一般,甚至抬不起手去擦。

    她一直都是那么一副呆呆的样子也许吓到了沈子业,到了下半夜时他叫了医生过来。孟筂不拒绝也不配合,医生问她些什么她也像完全听不见似的。到最后直接就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明后,她的父亲过来了。同她父亲一起来的,还有吕医生。他见着孟筂仍是像从前一般,温和的同她打招呼。但孟筂并没有说话的欲望,将脸侧到一边闭上了眼睛。

    她不肯沟通吕医生也毫无办法,在同沈子业不知道谈了些什么之后离开。

    他们俩离开后床边就只剩下孟其元一个人,他将孟筂冰凉的手握在手里,轻轻的说:“阿筂,阿筂,你看看爸爸好吗?”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担忧,孟筂终于睁开了眼睛来,她想挤出笑容,但最终却没有能挤出来。她的唇蠕动了一下,过了好会儿,才哑声说:“不用担心爸爸,我没事,睡睡就好了。”

    她开口眼泪又大滴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孟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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