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什么?”

    “你倒是挺大方,现在还没出院,就已经忘记自己前几天是什么样的了?”他的语气冷冰冰的。

    孟筂沉默了下来,隔了会儿后淡淡的说道:“那能怎么办?她现在入院接受治疗,能报警将她抓走吗?”

    她哪里算得上是大方的人,如果谭音的精神处于正常状态,她会追究她的法律责任。但现在,显然这事儿就要不了了之了。难道她要在这时候逼迫她的父亲吗?她从来都不想他为难,更何况,他同谭音还有一个女儿。

    沈子业哑然。

    病房里一时安静了下来,过了好几分钟,孟筂才又轻轻的说道:“这段时间谢谢你。”

    沈子业脸上的表情仍旧冷淡,视线落到了她的身上,说道:“怎么,现在打算同我划清界线了吗?”

    他这怒火来得莫名其妙,孟筂诧异的看向他,很快苦笑了一声,说:“没有,我已经欠了你那么多,怎么划清界线。”稍稍的顿了顿,她接着说道:“这段时间医院的一切都幸好有你在,我这一句谢谢算得了什么?”

    她的话让沈子业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他说道:“好好养伤,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我呆在这儿更放心。”

    她那几天的样子,他完全无法处理工作。如果不是守在她的身边,他的时间只会更加的难熬。

    孟筂没有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才出院,擦伤好得七七八八,骨折则是要继续休养。这趟到医院,唯一的好消息时她脑部的淤血已经没有了,以后不用再为这事儿提心吊胆。

    当沈子业告诉她这消息时,她的内心竟然十分平静。或许是因为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她已经做好了接受各种可能的准备。

    她不由得想起那天被谭音带到楼顶边缘时的情景来,她害怕死亡吗?是,在那一刻,她感觉到了恐惧。

    出院后她回到了老宅,因为住楼上不方便,陈阿姨将楼下的一间客房收拾了出来。

    谭音入院接受治疗后她父亲需要照顾小孩儿,也需要往医院里跑,也也许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的缘故,回来的时间很少。倒是沈子业成了这边的常客。

    他和沈延習有很大的不同,以前沈延習在时,陈阿姨总是叫小沈阿習,但沈子业她却从不会叫他的名字,一直客客气气的叫沈先生。

    从孟筂出车祸到现在,陈阿姨对沈子业的印象一直都不错。大概是觉得他来回跑着麻烦,竟然特地的给他准备了新的床上用品,让他在老宅这边休息。顺便多一点儿时间陪孟筂,她行动不便整天都呆在家里,十分无聊。

    沈子业最开始时没有在这边留宿,每晚等孟筂休息后都会离开。如此过了几天,有一天晚上突然下起了大雨,视野不好开车不安全,在陈阿姨的挽留下他住了下来。

    大概是白天睡多了,孟筂这一晚上迟迟的没有睡意。陈阿姨回房休息后沈子业看出她不想睡觉,问她下不下棋,找了棋出来,两人下了起来。

    孟筂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仍旧不是。但她不想睡觉,于是又一次又一次的输个彻底。

    到了十二点时沈子业收起了棋,笑看了她一眼,说道:“不早了,睡吧。以后白天少睡,省得晚上又睡不着。”

    外边儿的雨仍旧哗哗的下着,耳边铺天盖地都是雨声。他将孟筂抱到床上,扶她躺下后给她盖上被子,说道:“快睡吧,我不走,等你睡着我再上去。”

    他关了房间里的灯,只留了一盏灯光柔和的台灯,顺手拿起孟筂白天消遣打发时间的书慢慢的看了起来。

    孟筂起先一点儿睡意也没有,闭上眼睛一会儿后在书页的翻响声中,慢慢的睡了过去。

    沈子业在这边呆的时间开始多了起来,早上陈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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