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纾和生出嫌隙隔阂来,再把许纾和的手脚给困住,她就不信陈知能不和从前一样,乖乖对她言听计从。

    这顿午膳,冯氏是半点没胃口。

    好不容易熬过去,把郑氏给送走了,还又挨了陈怀谦一顿训,心里是窝火的不行。

    偏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得捏着鼻子又跟许纾和道歉,说是她糊涂了,没想清楚云云。

    许纾和自然是大方的表示原谅了,还在陈怀谦面前为今日郑氏的‘唐突’道了个歉,那表现的叫一个懂事,又得陈怀谦一阵夸赞。

    看的冯氏恨不得撕了她的脸。

    好不容易是熬到回了自己的屋子,冯氏关上门便狠狠砸了一套茶具。

    她许久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了,跟着她多年的秋妈妈都被吓了一跳。

    “夫人,您别生气,当心身子...”

    “我怎么不气,这个许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真是好手腕,那外头的流言八成就是她自己传出去的!”冯氏怒骂。

    秋妈妈也恨,“是啊,当真是小看她了,一时大意,原还想着今日就让春柳想法子动手,眼下她马上就要被送去庄子上了,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提到这个,冯氏眼底便露出狠辣之色来,冷哼道。

    “虽说春柳行事最为方便,也最能洗脱嫌疑,可没了她,老三身边也还有旁人能做,如今这情形,要是不能把许氏给治住了,等周家的人带着那半数嫁妆一到,许氏必定拿的严严实实的,叫我摸不着半分,原就是为着那些东西,我才操办着叫老三成婚的,如今就要到手,决不能飞了!”

    此前冯氏的调查里,许家比不得陈家富裕,也没有男丁顶立门户,许纾和幼时还患有心疾,身子不算好,这样的儿媳妇,进了门应该很好拿捏才是。

    再加上陈知在她面前素来是听话的,所以将周氏留下的半数嫁妆捞到手里应该很容易才是。

    不曾想,竟是她看走了眼。

    心里揣着怒气,冯氏招手让秋妈妈走近,俯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秋妈妈听罢,点了点头,便快速离开了。

    而许纾和这边,倒是不知晓冯氏因为计划被破坏,而发了狠,这会子刚安排人把春柳送走了,正心情不错呢。

    不错,一号钉子拔除成功,许纾和在心里打了个响指。

    陈知下午没去铺子里,被陈怀谦安排着在府里陪许纾和。

    “今日那位怕是气的不轻。”陈知难得露笑。

    许纾和也笑了笑,旋即还是忍不住问,“我瞧着夫君似乎并不喜欢春柳,那怎么会留她在身边这么些年呢?”

    被她问了话,陈知面上笑容淡下些许,沉默片刻后,才道了句。

    “从前被猪油蒙了心,如今清醒了。”

    “嗯哼?”许纾和表示疑惑。

    但陈知并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所以直接道,“你昨日让我同我爹探听消息,我倒是真问来一个,我舅母过几日要从京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