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姜程程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观察烟越涵。

    她几次欲言又止,想要询问烟越涵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看她的专注力都在孩子身上,姜程程便将所有疑问又咽了回去。

    一个小时后。

    医生给初初输上液,确定她没有大事后,烟越涵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松开。

    姜程程轻轻拉起她的手,心疼地问道:“你这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为什么比以前还要瘦弱?”

    “还有,为什么周围所有人都说不知道你的消息?就连我父母也是一问三不知。”

    姜家在以媒体行业为主,与历氏集团相比,虽然逊色一些,但消息网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第一。

    如果连姜家都打听不到的消息,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涉及某位惹不得的大人物。

    二是姜家父母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所以故意隐瞒。

    不管是哪一种,姜程程都能察觉出,烟越涵的事并不简单。

    “越涵,你是不是受人威胁了?不要怕,我回来了,就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姜程程紧了紧烟越涵的手,被骨头隔得疼痛,不免更加心疼,眼泪扑簌簌滚落。

    “你嫁的那人,是不是虐,待你们母女俩了”

    烟越涵心里酸楚,面上却只能强挤笑容,摇头道:“没有的,他平时工作比较忙而已。今天家里司机有事请假,我一时着急,所以才抱着孩子下山徒步下山的。”

    她太了解姜程程的脾气,要是知道她这些年受的委屈,一定会不遗余力地为她报仇,对上厉南洲这个疯子。

    谢家就是前车之鉴,她不能再自私连累自己唯一的闺蜜。

    想必姜家父母对她的事缄口不提,也是不想和厉家扯上关系,保护独女姜程程。

    烟越涵不愿再看到身边的朋友受伤,对消失的这五年时光,都是含糊其辞地过去,没有对闺蜜透露太多。

    幸好,姜程程从小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没有多想。

    “越涵,你老公呢?孩子都病成这样了,他人不来,也总该打电话问一下情况吧?”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眼看都已经临近凌晨一点,孩子的父亲还没有露面,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有,这让姜程程不由下在心里增添了几分不喜。

    烟越涵尴尬抿唇,不知该如何告诉她,自己的丈夫就是厉南洲。

    他们几人一起长大,关系一直融洽和睦,厉南洲也没有现在这般冷血。

    可自从姜程程出国留学,烟沐晴被烟家找回来,事情就向另一面发展,一切都变了。

    如果可以,烟越涵希望这个单纯的傻丫头,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五年里发生了什么。

    有时候,活在美好的过去,也未尝不失为一种幸福。

    “越涵?你怎么不说话?你老公到底是谁啊?”

    姜程程忽然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抹坏笑,用肩膀顶了顶烟越涵。

    “你老公不会是厉南洲那个冰疙瘩吧?”

    烟越涵没有回答,但表情已然说明一切。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厉南洲打开,阵阵冷风穿过,气氛瞬间陷入尴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