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的麻烦。

    刚才就差那么一点,谢景初就要发现什么了。

    “爷请勿见怪,今日奴婢贪杯,多饮了几杯酒,这才扰了爷的清净,奴婢这就走!”

    她赶紧系好肚兜的带子,又将散落在一旁的衣服朝身上披。

    可谢景初并未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尤其是刚刚看到那伤疤后,他被尘封的痛处再次揭开,令他觉得不快。

    他一伸手,就将女人重新拽回床上,冷着一张脸,“去哪?”

    “奴婢回自己的房间,就不打扰爷安睡了。”

    孟舒努力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谢景初却将她按倒在床的里侧,他躺在外侧,“今晚哪都不许去。”

    “凭什么?”孟舒忍不住了。

    谢景初睨她一眼,“刚才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

    “这是在谢氏园,若是在外面,你也要这样随便向谁投怀送抱?”

    “你是无所谓,毕竟水性杨花,但如今你还是这谢氏园的奴婢,就得给爷守谢氏园的规矩。”

    “自己脏了不要紧,莫要抹黑与我。”

    孟舒长呼一口气,手指骤然捏紧。

    就冲谢景初说的这些话,她真想不管不顾的挥上去一拳。

    但最后她还是忍下了,毕竟再过不了几天,这男人就要返回江南,到那时,二人之间就真的再无关联了吧。

    “既然爷如此嫌弃,那奴婢还是到门口守着,免得污了爷的眼。”

    谢景初原本闭上的眼睛又睁了睁,打量她一圈,实在想不出,这女人为何和别人在一起时,总是欢声笑语,面对他则是这样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最后他冷哼,指着床里侧,语气不容置喙,“白天时爷冻着了,今晚你就留在这暖床。”

    “……”孟舒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爷让奴婢暖床,倒不如去倪姑娘屋里,现在倪姑娘是两个人了,定要比奴婢温度来的快。”

    她这话,多多少少听着有些酸。

    甚至说完之后她自己都有些后悔。

    原本她是不打算管谢景初和倪知鸢之间的事,可当下谢景初竟有让她留宿于此的意思,让她觉得倪知鸢为这样的人怀孕生子,实在是不值。

    只是,再不值得,这也是当初她爱过的男人。

    谢景初忽然坐起来,被子滑落,那结实的胸膛再次展露在她面前,她只好微微侧目躲开。

    “你知道阿鸢怀孕的事?”

    一口一个阿鸢,唤的如此亲切。

    “倪姑娘如今是揽月阁的头牌,有什么风吹草动,那自然是瞒不住的。”孟舒语气有些冷淡,“只是这京中认识爷的甚少,所以奴婢劝您,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还是早些携倪姑娘回江南的好。”

    “到时,即使长公主不依,您也大可在边区置一处宅子,护得他们母子平安。”

    谢景初也没有出声打断,就这样饶有兴致的听着面前的女人违心安排。

    过了一会,他才语气不明的开口,“说完了?”

    “你倒是个贤惠懂事的,连爷的外室如何安置,又如何向家里交代都替爷想好了。”

    “你说,应该怎么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