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两个汉子便抬着空箱子出来了,他们并没有仔细看车厢内的稻草与之前有什么不同,箱子塞进车厢,就驾车从宫道上又出了国师宫。

    阮杏听着外面的动静,人声稀少后,仗着身体的灵巧轻便从箱子与车壁的缝隙中悄然无息的挤出来,掀开车门纵身一跃到了车顶。

    两个驾车的汉子还毫无察觉,阮杏翻身下去一手肘劈晕了其中一个,随即一手顶住昏迷汉子肩膀不让他身体滑落下去,一手手持匕首横在了另一个驾车的汉子颈间。

    两人并不是什么高手,身上也只有一些不到家的外劲功夫,因此很轻易就被阮杏制住,锋利的刀尖抵住皮肤,冰凉的触感让汉子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虽然有些颤抖却控制住自己没有大声喊叫。

    阮杏低声询问,“你们现在要去哪儿?”

    “回……回主家。”汉子小声回道。

    “你们主家是谁?谁派你们运送这箱子的?希望你谨慎回答,否则我不介意在你身上多戳几个窟窿。”阮杏威胁道。

    “少侠饶命!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一个跑腿办事儿的马夫,我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我,我主家是尚和商会的张会长,会长吩咐我送箱子到国师宫的!”

    原本汉子还在求饶,见阮杏有些不耐烦的将匕首微微向下按压了一下,连忙竹筒倒豆子似的脱口而出,回答了阮杏的话,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阮杏再三盘问,他还是这套说辞,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堪当重用的心腹,阮杏便也信了他的话,“你们现在是要赶着马车回主家复命是吧?这样,等下你把他叫醒,让他自己驾车,你说你累了想躺着休息一会儿,到后面车厢来。你按我说的做,我可以不杀你。”

    汉子点了点头,阮杏便收回匕首,松开手里昏迷的汉子,跳上车顶钻回了车厢里。

    她刚坐在稻草上,便听到前面的对话声。

    “醒醒!别睡了!”

    “唔……怎么回事?”

    “你都睡半天了,这么困,昨天晚上做贼去了?”

    “没有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脖子有点疼……”

    “得了吧,你都歇好大一会儿了,剩下的路你自己驾车,我去后面睡一会儿。”

    “行吧。”

    一边揉着脖子,一边接过套马绳,刚刚醒过来的汉子认命的架起了马车。

    另一人则到了后面车厢,坐在了阮杏的对面,有些害怕的将身体紧贴后面的车壁,露出讨好的笑容。

    阮杏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对面连连点头,两人无言的坐着,直到马车外有了新的声音。

    似乎是与门房对话了几句,外面的人喊着,“老王,下车了,赶紧去复命领赏钱了。”

    在阮杏冷冷的目光注视下,对面的人一头冷汗,却不敢接外面人的话。

    “奇怪,真睡着了?”外面的人念叨着打开车厢的门,刚刚透出一点光,阮杏便再次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晕了他,并跳下马车。

    她现在已经在这个张会长所在的宅邸里了。

    阮杏转头问仍然坐在车厢里的汉子,“你们找谁复命?张会长吗?”

    “是……但我们不一定会见到他,若是他正在忙,就只需要会长的心腹转达给他就完事了。”

    “好。”阮杏点点头,“那就告诉我大概的位置。”

    “是,会长一般这个时间都在书房,书房在这个方向……再晚一点的话就会去夫人的房间,往这边走……”

    男人磕磕绊绊的说完,忐忑的小声道:“您会不杀我的对吧?”

    “当然。”阮杏一笑,跳起来一手刀劈在他脖子上。

    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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