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依旧归于混乱。
甚至就连秩序都仿佛摇摇欲坠。
在地图上记下几个最可疑的位置,他将地图收起,放回原位,时间也差不多了。
将灯熄灭,悄悄对母亲的房间进行了一番临时加固改造,他便融入地面,消失了踪影。
不久后,铁塔巨手之上,阿卜杜勒怀着复杂的心情,再度站在这个方向,扭头望下去,好像还能看到当初垂死的加布里埃尔眼中的嘲笑。
深吸口气,将手按在巨石手背,他将大地的感应能力扩展开来,细细查看四周有没有残留下什么线索。
他对此并不抱以多少希望,更多是准备按照自己在地图找出的那几个方位一个个找去。
只是他似乎找到了一点线索,那就在附近的草坪上,像是刻意留下的重重脚印,通往着东北方向。
“故意的吗?”
这般自信的表现让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过也没有生出什么怯意。
打不过他还跑不掉吗?
于是便按照对方留下的还算明显的线索,开始一路追索而去。
很快,他就来到了平日里游客量也不少的卢浮宫附近。
现在已经是凌晨,人影稀少,一些人似乎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享受此刻的安宁。
某些地方现在反而倒是抗议活动的高峰期,只是他现在不宜出现在那些地方。
在一尊骑像下,一个人正正站立在下方,仰头望着这个雕像作品,就连他自身,好像也成为了一尊雕像一般。
这么可疑的人阿卜杜勒自然早就注意到了,于是暗中蓄力,慢慢走到那人的身后。
“先生,已经很晚了,你是需要什么帮助吗?”阿卜杜勒试探性询问。
“.”那人没有回答,仿佛跟面前雕像是同属一件作品。
“如果你不回答,我只能送你去警局接受调查了。”阿卜杜勒已经走到那人身后不到五米距离。
那人动了,仰望着雕像的头颅低垂下。
“阿卜杜勒,你是否觉得自己受到了上帝的恩典?”
他头也不回,就这么忽然开口问道,像是就为了等他而来,问他这么一个问题。
阿卜杜勒抬头,他认得这个骑像的人物,甚至可以说是高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圣女贞德。
“如果没有得到,希望主能赐予我;如果我已得到,希望主仍赐予我。”阿卜杜勒用贞德的话来回答对方的问题。
“看来这几年,你是有看一些书的填补你那可怜的知识,呵不过我记得,你不是上帝的教徒。”那人终于回头,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高卢人外貌,大概三四十岁,在路灯的光照之中,模样显得有些沧桑。
“相比信仰,我更看重实际。”阿卜杜勒身侧,一把石中剑已然凝聚而成,被他一下拔出,石台崩解重新融入地面。
男人无所谓地点头,漆黑的右手,也拔出了一把散发着紫光的剑:“实用主义吗?或许,我们曾经有机会成为朋友.那么,存在于可能的朋友,你认为,贞德是死在谁手里的?”
“敌人。”“真是个取巧的答案.但无所谓,你会明白的。”
话毕,紫电驰骋,正如一道闪电般,那人瞬息出手,没有丝毫前摇。
锵!
金石交错,一声脆响。
“果然是你,希斯。”阿卜杜勒用石剑挡在身前,迎着放射的紫色电弧,沉声喝道。
希斯不答,右手衣袖顷刻全数化作烟灰,狰狞膨胀。
阿卜杜勒压力骤增,从脚踝开始大量凝练坚实的石头纷纷爬上他身体,形成了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