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姜磊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面上掩不住的疲惫,双眼下面乌青,嘴唇都干裂到泛白起皮。
秦风忍不住询问:“姜大人一夜未睡?是姜夫人的身子还不见好吗?”
闻言,姜磊一怔,继而苦笑一声:“谢秦将军关心,贱内这身子骨是老毛病了,习惯了!”
“我们身边这位庄大夫医术了得,不若一会儿待忙完,让庄大夫去为姜夫人瞧瞧。”
闻言,姜磊眸子瞬时一亮,可不知为何又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夫人那病,嗐!如今是药石无医了!”
庄锦不由得敛了眉眼,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
这时,突然一阵风吹来,庄锦鼻翼轻颤,一股熟悉的怪味飘了过来。
庄锦狐疑的看向姜磊,这位知县大人都不洗澡的吗?怎么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子怪味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庄锦和凌亦寒几人也没走,义庄内腐臭味熏鼻,实在是没法待人,几人就坐在马车内等候,等着搜查的侍卫回来。
他们不离去也正好就近盯着仵作那对父子,以免那二人得到消息逃跑。
外面天冷,姜知县也回了自己的马车,期间几次过来,欲言又止地请凌亦寒等人回县城吃饭,都被凌亦寒拒绝。
直到晌午过后,侍卫才回来。
面上带着兴奋。
一瞧这表情,庄锦和凌亦寒便知,这一趟定是有了收获。
果然,侍卫在那对父子家中找到了一处密道,还找到了作案工具和几件血衣。
如今证据确凿,凌亦寒一声令下,抓人!
侍卫扭着父子二人出来时候,姜知县表情复杂,又有点傻眼。
他脚步虚浮,颤颤巍巍地道:“不可能啊!怎么会?!”
一众人一路去了县衙开堂审理。
审了一下午,那父子二人也是个嘴硬的,对自己的犯罪事实倒是供认不讳,但是问到同伙却死活不交代。
当日抬进义庄的十具尸体,说明了,这二人必定有同伙。
但,什么刑具都用上,愣是没撬开二人的嘴。
直到天色渐暗,只能先把人关进大牢,择日再审。
庄锦等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宅子。
又是一夜过去,曹公公身体好转催着起程,可凶手没有全部落网,几人又怎甘心就此离开。
曹公公被凌亦寒叫去书房,不知二人谈了什么,曹公公又给了两日时间。
可没多久,县衙突然又传来消息,仵作父子二人在牢内咬舌自尽了。
线索断了,大家愁眉不展。
想着大家不能这么耗在洛城县,曹公公得知消息后,又来催起程。
几人沉吟了片刻,由凌亦寒拍板:“今日先带着庄爷去为姜知县夫人瞧瞧病吧,算是全了相识一场,明日一早再起程。”
就这样,大家在晌午之前,去了知县府。
这个时辰点,姜知县还在县衙处理案件,并不在府中。
凌亦寒和秦风属于外男,不方便进府,遂又转去了县衙。
一队人,分两路。庄锦带着庄爷和青草,粉衣敲响了知县府邸大门。
来开门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管家,为人很是和蔼,但是见了庄锦等人,老管家还是超乎寻常地脸上闪过戒备之色。
起初并不想放几人进府,直到庄锦拿出了凌亦寒太子身份物件,并说明来意,老管家这才放几人进去。
庄锦有些诧异,一个知县府的管家竟这般警惕,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不过,庄锦也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