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等了一会儿,确认黄枚曲死透了,她才施施然离开。

    感谢大哥平日喜好冰钓的习惯,让她知道这块湖泊岸边经常有冰洞。

    不小心脚滑摔下去多正常,那么点大的窟窿,一个人摔下去便失了方向,上面到处是硬冰,求生无门,正是一座上好的棺材。

    解决了碍眼的东西,谢见微心情大好,她拐了一条远路回到抱厦里。

    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一道声音传来:

    “晏晏——”

    “娘!”

    谢见微眼圈一热,快步迎上前,屈膝一拜。

    谢夫人抱住她,眼眶里还带着激动的热泪。

    “你这孩子,见了娘还拜什么!让娘好好看看你。”

    谢夫人牵着她到堂上坐下,来回抚着她的脸。

    “瘦了,这些日子没少操劳吧,眼下都青了。”

    “不累,母亲呢?肩还疼么?”

    “娘都好,你不用操心。”

    谢夫人别过头揩去眼里的泪,再回眸平复了心绪,沉着气说道:

    “你府里是不是出事了?我怎么听王平说,你前些日子在打听西胡同那间宅子的价钱?”

    “可是手里头没银子了?”

    谢见微老老实实交代:“前几日孙氏在长公主府打碎一个三彩釉仕女摆件,长公主要她赔五万两,不许走公账,她要我卖宅子给她凑上这个钱。”

    “什么?个老妖妇!”

    谢夫人一掌拍上小几,整个桌面都开始颤抖起来。

    “您放心,我找人不过做样子给她瞧,我知道王管事要来传话,她不敢叫家里知道。”

    “这家人从来就没个自知之明,挣钱的本事没有,倒会在花钱上费功夫!”

    谢夫人气得破口大骂,心疼的攥着谢见微的手。

    “苦了我儿,这些年不知搭了多少银子和心血进去!”

    谢夫人无奈的看着谢见微,“我是知道你的,你是今天才跟娘说实话对吧?往年都给他们贴补进去了?”

    “娘……我知错了。”

    谢见微乖乖承认,“我已经明白了,薛家的账是无底洞,填多久都不会满的。我会想法子把之前填进去的捞出来,我这五年吃力不讨好,都说我贪了,我就把这名声坐实。”

    “捞出来也好,总归到了那一日,不会两手空空跟他们过苦日子。”

    谢夫人无条件支持女儿。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来和娘说。”

    她从袖笼里取出一叠卷的厚厚的银票,塞进了谢见微手心。

    “不管你这话是真是假,娘姑且信你。这二十万你拿着,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谢见微只觉得手心烫的惊人。

    她快速眨着眼睛,泪水浸湿了睫毛。

    她爹是泥腿子当上的将军,祖上田产只有几亩种不出庄稼的破地,谢夫人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夫妻俩攒了一辈子才攒下这些家底,谢夫人拿的这些怕是她全部家当。

    谢夫人气愤道:

    “哼,若不是瞧见那薛蟾还有几分可靠,我是绝不会叫你去那样人家受苦的!”

    谢见微神色晦暗,五年前的事薛蟾伪装的太好了。

    虽然碰了她,事后却是一副愧疚不已的姿态,在谢府跪坏了膝盖。

    谢家人一直以为他很有担当,加之谢见微小产,薛蟾不离不弃,毫无怨怼,更是打消了谢家人的怀疑。

    谢见微淡淡道:“娘,我还有件事要和您说。”

    “我怀疑,薛贤齐是薛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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