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八九就会让他们互相救赎!

    然后沈亭州听见管家道:“……前几天我打了它一顿。”

    喵喵喵?

    沈亭州惊诧地看着管家,又听他说,“它一直往这儿叼死老鼠。”

    咳。

    沈亭州合上嘴巴,好吧。

    管家:“它叼第一只过来的时候,我摸了摸它的脑袋,还喂了一根猫条,这可能给了它错误的信号,所以它才一只只往这里送老鼠。”

    故事还是感人的。

    只是感人中带了一丝血腥,也带了一些不卫生。

    但那可是猫猫!

    它就算坐在老鼠堆成的尸山上,沈亭州也只会高喊一声,为民除害的猫将军!

    沈亭州礼貌问,“那只猫呢?”

    管家:“放宠物医院割了。”

    沈亭州瞳孔地震:“割,割了?”

    管家微微一笑,“割了蛋蛋。”

    沈亭州:您是懂大喘气的。

    管家慢慢收敛了笑容,“有时候太过温和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在错误的事上给了正确反馈。”

    他看向沈亭州,“你说对吗,沈医生?”

    那双望过来的眼睛似乎阅尽千帆,睿智又沉稳。

    沈亭州只觉得管家说了一段他没听明白,但又很有哲理的话。

    对方没强求他明白,笑笑说,“很晚了,沈医生路上小心。”

    -

    送走沈亭州,管家上了二楼。

    许殉躺在棺材里,听到房门打开的动静,冷淡道:“你今天的话太多了。”

    管家走过去,棺材里的人合着眼,长睫覆下,在高而挺的鼻侧打下一点阴影,像一枚小小的痣,让那张俊美的脸更具古典之相。

    但他拢着眉,唇色浅淡,又穿着一身黑,不自觉就显出几分阴翳。

    管家看了几秒,说,“你这样会吓到他的。”

    “不用你管。”许殉翻了一个身,抬手把棺材盖拉上。

    这话说得阴沉,动作却有几分过去的孩子气。

    管家笑了笑,把棺材盖重新推开。

    一线光落在狭长精致的眉眼,许殉睁开眼,面无表情仰头看棺材旁的人。

    管家:“喝药。”

    -

    沈亭州停在红绿灯道口。

    前方红灯从90秒倒数89、88、87……

    在倒数57秒时,沈亭州蓦然想到那只叼着老鼠的猫,以及许殉房间那口漆黑的棺材。

    这两者分明是没有关系的,但一直在沈亭州脑袋里交织。

    几秒钟后,他拿出手机斟酌着给许殉发了一条消息。

    发完消息,正好红灯变绿灯,沈亭州开车穿过十字道口。

    -

    听到要喝药,许殉又把眼睛闭上。

    僵持了数十秒,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

    管家拿起手机,点开了那条消息。

    “是沈医生发过来的。”见许殉睁开了眼睛,管家朗读短信内容,“沈医生让你乖乖把药喝了。”

    许殉眉梢向下摁了一些,明显不信管家的话,他伸手拿过手机一看——

    【许先生我想了想,那口棺材不适合你,还是留给许至铭先生吧,他是长辈,应该更早用得上。】

    许至铭是许殉的亲叔叔,曾在媒体面前放过要争家产的狠话。

    许殉父母车祸去世后,整个许家最他跳脚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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