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清楚,这里可是你和你那外室鸠占鹊巢强占过去的清韵院,她已多年未曾进来过着院子了。
她既无人,也无任何银子,每天连饭都吃不饱,她拿什么去做这一切!”
“呵,可不吗?
老夫人的院子距离这里可有着一段距离呢。
我们可都是亲眼瞧见过那院子是多么的破败和脏乱。
光是去往那后院走上一来回都是很不容易的。
老夫人连身替换的衣物都没有,她那时又回了居住的地方换衣物,哪有时间去理会你家里的那对狗男女?
石侯爷,说话是要带上脑子的。”
一个原先与老夫人交好的贵妇人也帮了一句腔。
石顺林双目通红,死死盯着眼前沉默不语的杨氏。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啊!
项氏明明说,今日身败名裂的是杨氏。
这样,杨氏被休,他们就能名正言顺拿回杨氏手中所有的财物了。
可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无视石顺林吃人的目光,装作很伤心的样子抬步进了屋子,然后便泣不成声。
“这里.......原本是有笔格的,那边还有砚山,这里有笔屏,那边还有水中丞,有宝瓶,有泰山石.......可惜,什么都没了........”
老夫人的话让围观的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杨家原本就是江南大户,当年给老夫人的陪嫁可是有着很多的。
听她而言,这屋内精贵的摆件可不在少数。
现如今,这屋内空空如已,只余一个檀木拔步床立于墙边,依旧华美,精致。
石顺林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屋子他早间可是带人亲手布置了不少的精贵摆件。
可是现在,这些东西,都不见了!
老夫人看似激动不已,用颤抖的手摸索着上边的花纹。
“此乃我父花重金为我打造的婚床,光是从南方运过来就花费了不少银钱与气力。
可惜,被人糟蹋得不成样了。”
说着,老夫人似是被刺激到了,扯着那床榻上的被褥就往地上扔,边扔还边哭:“爹爹,娘亲,是女儿不孝,女儿不孝啊!”
老夫人哭声凄惨,惹得许多夫人都湿了眼眸。
任谁在看见自己的陪嫁被如此糟蹋,谁都无法冷静处之的。
老夫人扔了床上的东西,便去扯那上面的帘子以及墙壁上的挂布。
项氏此时鼻青脸肿,整个人狼狈不已。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两个孽子孽女任由自己被石顺林殴打,却都没有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
项氏被气得快要呕死了。
她精心教养他们这么多年,谁想到头来,教养出了两个白眼狼!
可是现在,她不敢去斥责那两个白眼狼什么,只是狠狠地盯着石顺林以及发疯的老夫人。
这老贱人真是命大,这么都能让她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