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官道上就剩下洪湾村的人还在靠边前行。

    那群带刀黑衣人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在走到洪湾村众人的身旁时,突然就停下了脚步。

    他们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这三百来人的队伍,一双双鹰隼般的眼眸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洪湾的村民见状,一个个噤若寒蝉,缩着脖子连大气都不敢出。

    为首一人拿着一张画卷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又去两辆带蓬的驴车上看了一眼,见没有自己要找的人,这才重新策马疾驰而去。

    孤独璃见他们走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眸子里也是划过了一抹罕见的狠厉。

    皇爷爷,我爹爹已经死了,母妃,皇祖母,外祖家都尽数被你斩杀干净了,就剩我这么一个黄口小儿你都不肯放过吗?

    那个位置,你不想给我的爹爹,我们是不会稀罕的。

    我爹爹宽厚待人,从不利用权谋去针对迫害任何人,为何你就要听信谗言,将我们一家置于死地呢!

    而此时的京城,老皇帝一直沉迷于后宫,所有的朝务现在都是交给了新皇后的嫡子,二皇子孤独殇在处理。

    孤独殇面如冠玉,但一双目中无人的眼眸中满是野心和戾气,让大多数朝臣都心生不喜。

    可是,没人敢反驳他坐在龙椅上,也没人敢再指责他处理朝务名不正言不顺。

    因为直言进谏的好些官员,都已经身首异处了。

    此时,各地干旱,水灾,地龙翻身等灾情的折子就摆在御案上,递上折子的几个官员内心里都是很惶恐不安的。

    这二皇子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又心狠手辣。

    让他处理这些事情,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但各地的百姓还在等着朝廷的救援,他们不敢隐瞒这些事情,只能忍着心中的不满如实上报。

    而孤独殇只是随意翻看了一下眼前的折子,就随手扔在一旁去了。

    “这点小事有什么好上报的?

    各地有各地的地方官员,此事交给他们处理便好。

    现下最重要的是母后的行宫进度。

    眼见得就要年底了,行宫最迟开春就要建好。

    里面的一应物品准备起来也得一两月的时间。

    再去外边征用人手,若是误了母后的兴致,本皇子就杀了你们!”

    众朝臣顿时心中发紧。

    民间民不聊生,可皇家却劳民伤财建什么劳什子行宫,这不是要官逼民反吗?

    北境已经有好几个地方发生了流民烧杀抢掠的事情。

    若是再任由下去,只怕,国将不国啊。

    “二皇子日理万机,一些小地方的灾荒哪里用得着二皇子来处理?

    你们几个我看是昏了头了,什么事都来麻烦二皇子。”

    “是啊,刘大人是不是老糊涂了?

    事情总得分个轻重缓急,先来后到,你这般逼迫二皇子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