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没有沈江姩的痕迹,他婉如流浪。
宋煜走回桌畔,在那张和沈江姩欢好过的大椅上坐下,便见桌上静静躺着那条他亲手戴在她颈项里的项链,她只带走了她的东西,而留下了他送给她的东西。
他将那条项链攥在手中,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他拿出沈江姩那缕发丝,她根本不要身外物,她也没有讨要名分,她并不贪慕虚荣的对不对,她只是来履行交易的,他眼睛模糊了。
她走了,对么。
宋煜突然间满眼荒芜,
春茗进来奉茶,“殿下,吃茶。”
宋煜将茶接过,搁在桌上,“沈氏几时走的?”
“殿下,夫人她...她午后走的。那时所有人都关注着妃子,大家都以为周夫人是坏人,是夫人害妃子此生失去做母亲的资格的。夫人也很自责,愧疚,无地自处,您让夫人回避,夫人好生难堪,就默默的背起细软走了。”春茗说,“夫人把项链留下,只背着那个被您藏起后被夫人找见的包袱孤孤单单的离开了。”
宋煜垂下眸子,眼中有潋滟水迹,突然情绪不能自抑,“你叫车把她送去燕府的吗?”
“没有,夫人不让奴婢送,自己找车走的。因为殿下说她是被您轰出去的毫无价值的玩意儿。”春茗小声说,“您还说和夫人只是一场交易,无关情爱的游戏罢了。”
宋煜当时因为她要离开他回周府她丈夫身边,他舍不得她走,又没有正当理由挽留,他说了伤人的气话,后邱梦出现,他诚然也说了是一场交易,难道不是么,她一直在小心服用避子药,今日天明就收拾包袱要离开,难道不是交易么。
就这样散了吧。
他不打算继续了,因他所作所为,已经给邱梦带来极大的伤害。继续下去,对邱梦和沈江姩都是伤害。他不能忘恩负义,在邱梦失去做母亲资格的当下放纵自己对沈江姩的欲望。
他需要克制自己的贪婪。
“既然她走了,那便这样吧。”宋煜说。
春茗倏地跪在地上,“夫人走时情绪状态很差,气色也很差,她从出东宫的二十余级的台阶上滚了下去,额头磕到了,手臂也摔了。摔着后坐在石阶上抱着膝盖安静的坐了很久,不肯落泪,也不说话,看去心疼死奴婢了。”
“你说什么?”宋煜倏地立起身来,当下里手作起抖来,“她摔了?你为什么不来禀报。”
“因为殿下当时陪在妃子身边。夫人说不要因为她而伤害您心爱的女子,夫人她不想做坏女人,更不希望因为她而使您名声受累。”春茗说,“夫人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明明她也受到了伤害啊,今日她受到的伤害不比妃子少吧。主子您没能保护好周夫人。”
“摔跤了还顾忌孤王的什么劳什子名声!”宋煜问:“摔的可严重么?”
“夫人说不严重,可我看那白生生的腕子都肿了,怕是手肘断了也未可知。”春茗心疼道。
宋煜当下坐不住了,来回踱步,焦躁的他踹了大椅,“她这个时间该是到燕府了?”
宋煜念及她在周府处境并不好,受伤了回去未必可以得到合适的照顾,当下拎了自己的应急药箱,要去燕府看下是否可以见一见,把手臂给她处理一下。
春茗见殿下要出殿去,当下又说:“殿下,有句话不知奴婢当说不当说。”
宋煜一怔,“何事,你说。”
“殿下若是无意和周夫人有未来,倒不必去看望她了,就此断干净。毕竟得到了她的清白之身,还说出那样过分的话语,说夫人是毫无价值的玩意儿,实在太伤人了。您需要一个女人有何价值?喜欢不就完了?”春茗说完,马上垂下头,“奴婢该死,奴婢僭越。”
宋煜当下心底猛地悸动,“清白之身?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