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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确保四下无人便轻飘飘落下,机密而郑重的和谢锦蹲在地上,“爷怎么吩咐?”
谢锦摸着水瓮神秘的趴在暗卫耳朵上,亦郑重的清清嗓子,“咳。”
事关殿下生死存亡,暗卫攥紧手中剑柄准备迎来一场腥风血雨的暗杀,除掉睿王和周芸贤保住太子清誉,耳边谢锦清嗓子呼出的热气很有些热血之感,使他血液沸腾了。
谢锦提口气:“爷交代,假装不知道。”
暗卫木然的缓缓扭头研读谢锦,“啊?”
谢锦不肯透露像他和燕青及秦钟这种过命亲信才知道的内幕,殿下那盘棋他有幸是知情的,当下特别骄傲而讳莫如深,“你们监视的时候小心点,别被人知道咱们都知道,不要打扰人家的行动轨迹。”
暗卫人都麻了,这也不至于躲水瓮后边俩人挤着蹲在这交流吧:“哦。知道了。”少主他是不是...情场失意,不想活了,又想进去了啊...
谢锦回殿,郑重的对殿下道:“属下已经完成了使命,将事情交代下去了。"
宋煜睇谢锦,又睇一眼,秦钟似乎...安静些。
邱梦将碎掉的玉冠捡起搁在锦盒里。
沈江姩捡起的部分也搁在锦盒里。
邱梦点数,“应该还有吧?感觉着不全啊。”
“我再找找。”沈江姩始终把周芸贤的‘乱吠’言论搁在心里,颇为担心,计较着自己有必要待家人安全后和周芸贤来一场清算。
沈江姩就弯了身子,去椅子和桌下去找玉冠碎屑。
邱梦将锦盒搁在桌上,温柔道:“姩姩,我明白你和周大人生活了七年,夫妻感情深厚,哪里那样快就忘记了丈夫呢,殿下刚才是回想起往事,才逼着你那样去警告周大人,又这般作怒将项顶玉冠也摔了,你不要生他气哦。”
“我没有生气。”她懂宋煜的感受,他怎样作怒她都不会生气,只是说她在周府不会忍气吞声,在东宫她会压抑自己,不愿意宋煜动怒牵动心疾,他的报复也好,怒气也罢,她会默默承受。
沈江姩眉心蹙了蹙,指尖被玉划破的口子越发疼了,她在椅子下发现了一块碎玉冠,便伸手去捡,视野不好,用手一摸,又划烂一个手指,她嘶的一声,却没有声张。
她只是希望将这碎玉冠屑捡起来,她捏着那块碎玉,对邱梦说:“这里还有一块。集齐了拼作一处,就快去打造一副新的吧。”
宋煜见沈江姩继刚才划破手指后,又划破一只手指,他心下狠狠揪起,说了不要捡,还去捡!
但他记起方才沈江姩不肯对他表现出半分偏颇,他无法继续对沈江姩露出关心,那会让他觉得...自作多情。
宋煜立起身,从椅背拿了外衫,“邱梦,你同我一起走吧。她刚进东宫,让她歇着。”
“是。殿下。”邱梦端着装着碎玉的锦盒打算同宋煜走,不歇着养身子,怎么生养呢?对吧。
沈江姩担心他不戴玉冠上朝会有人非议,玉冠是皇帝御赐的,便下意识拉住他衣袖。
宋煜顿步,看着衣袖上她白皙的手,“你拉孤王衣袖,是要谈见皇后的事么?”
“不是,你刚才吃了五六粒心疾药,当下身子怎么样?”沈江姩真诚问。
“习惯了。药劲儿行开了好多了。谢谢你问。”宋煜颇为客气。
沈江姩见他甚是冷漠,明白是自己方才的取舍使他意识到她心中忘怀不了周某,勾起陈年旧事,“你不戴玉冠上朝,会不会有麻烦啊?臣子看见...”
“没大碍。”宋煜沉声道:“戴旁的莽纹玉冠一样。一个头饰而已。”
沈江姩方才没有听他的话照办,她记起他在贡院床榻上说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