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击来,他说:“叫人给你传了药,抹上没有。”

    “没抹。”沈江姩轻声说。

    “怎么不用。清早不是疼得哭吗。”宋煜用毛笔在折子上批着一些小字,他的一些见解,手背牙印,他认为颇为精致。

    “你和我一起吃饭,吃元宵,我才抹药呢。”沈江姩方才打听了,这位太子爷又以没有胃口为由,免去一顿午餐,沈江姩将下颌靠在他小手臂,他写字时,她的脑袋跟着动,她挺碍事的,但宋煜只是眉眼温温的看了她的发髻,并没有叫她挪开,又听沈江姩掷地有声道:“不然,不抹药。腹痛...”

    宋煜将折子批好,毛笔搁下,“去吃饭。”

    沈江姩心中欢喜,便同宋煜一起过到外面,让他坐下吃饭,一起吃胖乎乎的元宵,她饮好多汤水,他将面庞探过来吻她嘴唇,他说:“你多喝汤。”

    沈江姩蹭的脖子也红了,她面红耳赤将一盘腰花拉到他跟前,礼尚往来,“你多吃腰花。”

    宋煜满眼兴味。

    沈江姩吃完饭,盯着他吃饭,差不多她认为他差不多饱了她才放心,谢锦讲他这九个月作践身子作践的太狠了,昨日亲近时她也察觉他身子清减很多,她希望可以使他身体好起来,也希望他顺心如意不再烦恼了。

    宋煜听话的用挺多腰花,他说:“男人吃这个挺好。”

    沈江姩倒更红了,他说话怎么这样怪哦。

    宋煜说:“去抹药。”

    沈江姩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她去隔间用了药,缓解身体不适,亲密时她几度担心伤口撕裂,当真是提心吊胆的一次亲密,然而,没有什么卵用,这位太子他...仍然对她不冷不热,就因为一只猫一盆花,唉。

    抹完药,沈江姩出得来,将治疗宋煜心口创伤的药抱了药盒,端在宋煜面前,她各取了应服数量,放在小盒子内,将小盒子递给宋煜,“将药吃了。”

    宋煜想起凉州,想起茶花,想起猫,他话:“我不会吃药的,你放心吧。”

    督促他吃药吃饭能督促几天。她走了,他不还是老样子,到时没人督促了,他承受不住。

    沈江姩侧目看看他,又看看他,她从来时的斜挎包包里取出自己的要受封爵位的那套宋慕之带给她的参宴朝服,她将朝服抖了抖,她言道:“我去换衣服。”

    说着,往隔间走去。

    “沈江姩。”宋煜叫她。

    沈江姩顿步,回头看他,“怎么了?”

    宋煜指指暖炉旁椅背上搭着的,已经烘干的她的肚兜和小裤裤,“你忘记拿你的肚兜和小裤了。”

    沈江姩看了眼自己昨日请太子从浴室拿出来的肚兜和小裤,想必太子随手搭在椅子上了,她想她又没洗,脏的怎么穿,大冬天穿的厚,不穿肚兜和小裤又怎么样,又看不出来,她不穿了,她说:“穿过了,脏的。不能穿了。”

    宋煜眼睛张了张,一口血险些冲出来咽喉,她是真的打算不穿了么,庆功宴的宾客名单他过目了的,七百余人,她跟他逗呢,“洗过了,已经烘干。不脏的。”

    “谁洗的?”沈江姩错愕,他这样因为猫和茶花和她发飙,他不会帮她洗内裤的。

    “下人。”宋煜说。

    沈江姩认为东宫的下人还怪好的,洗的好及时,沈江姩将秀气的拳头攥起,紧紧的攥起,勒令道:“宋煜,把药吃了。”

    宋煜一怔。

    沈江姩将湿漉漉的大眼睛眯起,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好像他挺想她穿兜兜和内裤的,她是一个很会抓住时机的人,“你如果不吃疗伤药,我就不穿兜兜和小裤。”

    沈江姩说完,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这大概是她这辈子说过最没道理的威胁人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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