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刚才他打她一顿屁股,她吃他三道菜不过分吧,酥肉,蒸饺,蹄筋,于是沈江姩便拿起筷子小口慢吃。

    “下次见面,我们把该做事情做了。”宋煜在沈江姩咀嚼时,突然问她,“你吃孤王三道菜,总得回报点什么。”

    沈江姩被呛到了,咳嗽几声,“我爹的事情,我是真的打算另外想办法了,我不敢继续将希望放在你身上了。”

    “我看不透你想法。怕你。”

    “我真的没有试错的资本…”

    “宋煜,你是好人,别对我家人动私刑,你就看我没头苍蝇似的来回撞,从深冬瞎折腾到秋后,也很可笑不是么……”

    因为属实害怕他再传周家人抓她,没报复成周家反而被浸猪笼,她承受不住。

    沈江姩笑着颤声说,“她们发烧的发烧,怀孕的怀孕,哎,可以不私刑么…你一直不说话…不说话是默认不会用私刑么……”

    宋煜凝着她颇久没有言语,许久,“嗯。”

    沈江姩得到他一个嗯字,便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简餐后。

    沈江姩身上一暖,宋煜将她拥在身上,用披风把她裹住,把她冰凉的脚握在他手心暖,他看着窗外落雪,她窝在他怀里看窗外落雪和那个农家餐馆。

    宋煜将下颌抵在她的项顶,“今儿回去周府,打算给周大人挑灯磨墨,陪他抄录一夜臣子规?累了就回你屋里一起睡?”

    “嗯。”

    她嗯了一声后,拥在她腰身的宋煜的手臂收紧,再收紧。

    “一起睡的时候,你那个抱枕搁在你们中间?”宋煜问着非常无聊的问题。

    沈江姩说,“一起睡就不要抱枕了。”

    天好可怜,天仿佛是被她聊死了。

    整个世界安静了。

    周遭一黑,沈江姩以为是天阴了,扭头发现黑的是宋煜的脸,希望他发狠整治周芸贤。

    沈江姩垂下眸子,不再言语,或许她在冰天雪地冻了许久,或许是周芸贤的教训太过冷血,或许邱梦的温暖太多太多她想分得一些,宋煜的怀里显得那么温暖,她好久没有这么暖和过了。

    她没有再说话,他方才拿她试毒,她在他身上暖脚无可厚非吧,沈江姩将脚丫伸在他宽大干燥的手心里,感受着那源源不断的暖意。

    谢锦用完餐,见马车有点晃,算了,再来份饭后果再回去吧。回去早一丢就是没眼色。随侍咱是专业的。

    谢锦回来,启动马车,朝周府走去。

    大约半个多时辰,抵达周府。

    “爷,前面便是周府了。咱们该放下周夫人赶路了。”

    沈江姩几乎在宋煜怀里昏昏入睡,睁开眼时,不知是真是假,竟如看见宋煜正自拿着她手,往那结了痂的指尖轻轻的吹着,或许他只是在研究如何再撕了那刚结的痂让她疼?

    “我到家了。”沈江姩轻声说,“宋煜。”

    以后不会再见了,也不用看见他为他的妾撑腰了。

    宋煜松了沈江姩的手,“孤王今日去外地见个朋友,明日清早回来后在宫里办事不得空脱身,明儿夜里和燕青出去喝酒。这二三日焦头烂额没有时间,你若有事找孤王,去毓庆阁留个口信。”

    沈江姩垂着面庞,不懂他为什么向她报备,她又不是他的谁,他该向邱梦或者他未来的太子妃镇北将军家的女儿报备,“我不会有事找你的。”

    宋煜将治疗痛经的药物递给沈江姩,一共九小包,“这是调理痛经的药,一日热饮三回,吃三天。服侍孤王的时候莫要病恹恹哭哭啼啼的招人烦躁。”

    沈江姩拿到药物,她真的不懂宋煜的想法,他是很享受玩弄她的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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