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回到章峩。表面上是为了令黎这个人质回去救明瑟,实则是悄悄给令黎带燃犀镜过去,拿燃犀镜暗中救明瑟而不被发现。

    “我会尽量做慢一点,等做完这一切,希望竺宴的元神已经恢复,然后打开幻境,大家一起出镜,皆大欢喜。”令黎轻轻吐出一口气。

    天亮的时候,獾疏依令黎的计划回到扶光殿。

    獾疏捏了个诀,一阵白雾弥散,白色小兽不见了,房中多出一名青衣男子,风华月貌,身形清隽挺拔。

    “竺宴”拿起案上的燃犀镜又很快离开,走到院中,却陡然被一阵无形的结界弹回。

    “竺宴”跌坐在地,手中的燃犀镜凭空消失。一抬眼,对上一双琉璃色的凤眸,居高临下,冰冷似水。

    “神,神君!”

    獾疏再不敢冒充本尊,哆哆嗦嗦变回兽形,跪在竺宴面前。

    “神君怎么提前出关了?”獾疏压根不敢看竺宴那双眼睛,盯着地面,心虚地问。

    视线里是一双玄色的靴子,金线绣的纹路,獾疏一时没看明白那上面绣的是个什么,但此等威压之下,它也没办法冷静下来去看。

    玄色的靴子缓缓往它走近。

    “信。”没有温度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獾疏愣了下,一时没明白过来什么信。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是令黎那封号称做戏要做细节的信。

    但那封信的话,獾疏估计神君看了得吐血。他此时忽然出关,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万一被当场气死,那不是白费了令黎为他打算那一番心思了吗?

    獾疏硬着头皮道:“那封信主要是给望白看的,不,不是给您看的。”

    “本君说要看了吗?”

    “咦?”獾疏还是个孩子,天真地抬了下头,“君上不看,那要信做什么?”

    竺宴轻嗤一声,凉薄道:“她不知轻重拿燃犀镜冒险,若是不慎将自己作死了,这封信便算是她的遗书。本君与她一场缘分,留她一封遗书,来日也好做个念想。”

    獾疏:“……”如此口是心非,你良心不会痛?

    獾疏默默将信取出来,乖乖奉上。

    *

    竺宴回到了他原本的房间,将燃犀镜放回梳妆案。

    梳妆案临窗,窗外杏花开得正好,微风拂过,花瓣簌簌抖落,浅淡的甜香浮动。

    竺宴在案前坐下,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燃犀镜上。

    燃犀镜没有灵力加持,不过一面普通镜子,他静静看着镜中的自己。就这么看了许久,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镜中分明有两个人。

    神情却一直无波无澜。

    燃犀镜前放着令黎写给他的信。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伸手拿起来。

    信封打开,一片青绿的叶子掉落到桌案,竺宴没有理会,长指将薄薄的信笺展开。

    风吹过,信笺簌簌抖了抖,娟秀的字迹在清晨的天光下分明且美好,就是内容实在一言难尽。

    君上:

    见字如晤。

    一别数日,我时刻思君,君思我否?

    定然是否。

    细细想来,自你我初见,诸多扰攘,君至今还不知我的名字,而我已然沦落到要写信向君求救。愧也,愧也。

    且先容我自我介绍一番。我叫令黎,我不记得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了。但它谐音灵力,想来应是为我起名那人对灵力十分渴求,同时文化程度又不怎么高吧。

    我原是汤谷上的一株扶桑木,修炼万年才得以化成人形,但遗憾的是,化形后我又修炼了千年,却仍旧没能开出一朵花来,如今还在努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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