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顺手救你章峩上下一回,也好报了他这个恩情。不想你竟如此不识好歹,非要自寻死路!真是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
但显然这种时候越斗嘴越吃亏,他话刚落,又一道天雷下来,正正砸到他身上。
他咬牙闷哼,令黎闭着眼睛哆嗦。
望白用雷击完他,才不疾不徐冷笑一声:“无漾,我师兄当年诛魔而死,若是让他知道你来日会与魔君一同堕魔,当日怕是自绝双臂也不会救你!你自甘堕落便罢,却胆大包天到我章峩兴风作浪,扣押本尊,冒充本尊!无漾,你想做什么?你自寻死路,怨不得本尊!”
令黎听到这里,总算艰难地抬了抬眼皮,扭头看去。
听望白那意思,所以之前她见到的望白仙尊根本就不是望白,而是眼前这个叫“无漾”的男子冒充的?
难怪她刚才还觉得他身上的衣服眼熟,原来就是之前见到望白穿那件。
她就说!那个望白看起来十分古怪,与她印象中的望白像是换了一个人。且一向听闻望白古板守旧,不善经营,自他成为仙尊,章峩在他手中一路败落。可据她来章峩所见,这分明就是个商业奇才,怎会将章峩经营得败落?
无漾察觉到令黎的目光,转头对上她的视线。
令黎虽然疼得万念俱灰,但到死了还是压不下对赚钱一事的好奇,她虚弱地问:“所以令牌和自动充值镜其实都是你想出来的?”
无漾愣了下,又笑着摇摇头:“惭……”愧。
然而他也就刚说了一个字,又一道天雷落下,直击他的天灵,将他击得险些元神溃散,又吐出大口鲜血,将他的衣服淋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令黎控制不住地跟着雷声一起打颤。
无漾痛得已经不剩什么神志了,看到令黎发抖,以为她在害怕,还是气弱地安慰她:“别怕,他会来救你,他定不会让你有事。”
令黎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无漾说的“他”应该是指竺宴,一时心情真是复杂。她虽然觉得现在告诉他实话有点残忍,但还是不想他到死了还抱着虚幻的期待,沉默了一瞬,她道:“有个事情,你可能不知道。”
“什么?”
“魔君在闭关,我并不想打扰他。所以那封信我也不是写给他看的,我是写给你看的,好让你放獾疏回神域转一圈,再让它假扮成魔君的样子下来。”
她刚说完,骤然间一阵狂风吹来,令黎被风吹得偏了偏头。若不是她被铁链绑在柱子上,她甚至怀疑自己能被那阵风吹跑。
但紧接着,周遭传来的混乱证实,她的怀疑没有错。
仙剑和法器纷纷被吹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围在诛魔阵旁的章峩弟子被吹得飞起来,混乱地在天上乱撞。守着诛魔阵的八名长老起初还能坚守,后来也一并被卷到天上,撞到一起,又掉到地上。
令黎迎着风抬头看去,勉强看到了云端那一道挺拔的身影。青衣墨发,冷白肤色,眉心一点殷红。
他负手从高处落下,琉璃色的凤眸漠然俯视着众生。随着他的出现,下界狂风不止,命如草芥。
无漾神情一振:“君上来了!”
令黎看了看云端的竺宴,又看了看无漾,忍不住残忍地提醒他:“那应该是獾疏。”
无漾还未还来得及说话,不到眨眼的功夫,竺宴已来到令黎面前。
见她脸色惨白,身上还挂着血,奄奄一息地被铁链捆在那里,竺宴眼底涌出一抹赤色。刹那间,令黎身上足足有三指宽的铁链碎成烟灰。
失了铁链的束缚,令黎从石柱上落下,竺宴伸臂将她抱进自己怀中。
令黎只当眼前的竺宴是獾疏假扮的,就想摸一摸他的头。但竺宴实在是太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