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一次只能做一件事,你想要我复仇还是羞耻?你选吧,我都可以。”

    蛮蛮:“……”神特么你都可以!你还挺有礼貌?

    每次跟这木头精说话她都能被气个半死,蛮蛮闭嘴了。

    从极渊在北境三百仞深渊之下,与令黎想象中的魔气森然、鬼魅横行不同,此处四面冰山,积雪不化,入眼是一片纯净的白。顺着冰山往下飞,空气里薄薄的寒霜一阵阵扑到脸上。

    令黎递了仙帖,打算将比翼鸟一并交给魔域侍从。

    蛮蛮看透一切:“你是打算把我送走,自己找个地方躺过三日吗?”

    令黎:“……”你猜怎么着,被你说中了。

    她上辈子就是死于太过勤劳,此生必不会再犯这等弥天大错。她的确是想着既逃不掉,那来了便找个地方躺下,等躺过三日回到交觞,问就是已经拼了老命勾引魔君,无奈水平真的不行,失败了。

    令黎假装没听见,只想赶紧把这烦人的比翼鸟公主送出去。

    蛮蛮:“境尘仙尊让我带句话给你,还说你若不听,便让我此刻转身就跑,反正你肯定会死在这里。”

    令黎递礼物的手一顿。

    从极渊四面冰山,比翼鸟跑了她怎么出去?她又不能飞。

    四处宾客,令黎带着蛮蛮寻了个清静的园子。

    蛮蛮飞到一棵橘子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境尘仙尊果然没有说错。”

    从极渊的节令比外面迟,如今外头已是落英缤纷,此处的橘子还挂得正喜庆。

    令黎站在树下,羡慕地摸了摸黄澄澄的果子。

    瞧瞧人家,连果子都有了。而她白白长了这么多年,却至今连一朵花都开不出来。

    她心中十分忧伤,嘴上仍旧礼貌地与蛮蛮聊天:“他说什么?”

    “说你此行来是来了,但你本性惫懒,跟条咸鱼似的,随便把你往哪儿一放你便能原地躺到天荒地老,定不会去做他交代的事。”

    “咸鱼这个比喻属实贴切。”

    蛮蛮冷笑:“那你不如算算,在魔君杀你之前,你还能躺几个时辰。”

    令黎抬眸看向它。

    蛮蛮有一身华丽的羽毛,纤长瑰丽,七彩色的尾巴。这条尾巴一向是蛮蛮的骄傲,寻常的比翼鸟都只有一种颜色,只有比翼鸟王族的尾巴才是七彩色。也正因为这样,她虽能化形,大多数时候却一直保留着鸟身,七彩色的尾巴骄傲地翘着。

    “仙尊让我转告你,你踩到魔君逆鳞了。”

    “逆鳞?”

    “喏,”蛮蛮盯着令黎身上瑰丽的红衣,“就是你身上那身红衣。”

    这身衣裳她已经看不顺眼一百年了,明明是一根烂木头,非要说自己是扶桑神木,千年开不出一朵花,不以为耻,反而整日穿成扶桑花的颜色到处招摇。

    这都算了,分明是低贱的血脉,偏生得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乌发白肤,明眸皓齿,瑰丽不可方物,风头竟盖过了,盖过了……她这个公主!

    真是气死。

    此时总算逮着机会,蛮蛮幸灾乐祸道:“仙尊说,魔君冷血弑杀,当年仙神两界几大世家派人刺杀,但凡是穿了红衣的女子最后都被他灭族了。”

    “只因为她们穿了红衣?”

    “谁知道呢?反正穿其他颜色的就没有被灭族,也就自己被打个魂飞魄散吧。”

    “……”那这魔君就不仅是残忍了,脑子多多少少也有些问题吧。

    还有境尘,令黎忍不住好奇:“境尘如此设计我,难道他就不怕魔君杀了我之后,将他的交觞也灭了?”

    蛮蛮斜了她一眼:“是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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