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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错了,”他毫无诚意,说着一边去开软件,快速输入一串密码,“你回去跟你妈说,让她好好教训我一顿。”

    有恃无恐,就是仗着爸爸妈妈都不会对他怎么样,可劲欺负他。陈星齐眼泪都出来,浑身都卯着劲,“你想教训我你就打我一顿,我还以为你真这么好心带我去拍照,害我在山上被叮一身蚊子包,还差点被蛇咬。”

    “你下次稍微控制控制脾气,我就不整你。还有,少扯,”陈路周懒散地抱着胳膊看他一眼,“都说了那不是蛇,那只是蜕掉的蛇皮。”

    “那我这一身蚊子包怎么说,我痒死了啊。”

    “你自己没带药?”

    “我带的都是驱蚊水,谁知道要下地干活!草,茶山的蚊子好毒啊,跟中了九阴白骨爪一样,浑身都痒。”陈星齐有点抓狂。

    “我看看,”陈路周伸手把他扯过来,掀起胳膊看了眼,“你先回去洗个澡,我等会帮你问问别人有没有带药。”

    陈星齐嗅着味儿了,“你是不是借机要跟那个姐姐搭讪了?”

    陈路周把他手甩开,靠在椅子上敲了下键盘,把软件打开,“你管我跟谁搭讪。”

    “你好不要脸哦,哥。满脑子都是谈恋爱。”

    “你找打了是吧?”

    陈路周捋臂作势要揍他,陈星齐闪得快,脚底抹油一溜烟儿跑没影了,刚关上门,那扇门下一秒又被人推开,是朱仰起回来了,“你这么快拍完了?”

    陈路周把存储卡插电脑上,嗯了声,“就那么大点地,能拍多久?你干嘛去了?”

    “闲着无聊,刚蔡莹莹叫我斗地主去了,”朱仰起精疲力竭地往床上一躺,晃了一会儿神,然后拿脚踹了踹陈大少爷的椅背,“对了,蔡莹莹她们问我,听说今天晚上11点左右好像有白羊座流星雨,问你要不要去拍照?”

    拿我当摄影师使唤呢,白羊座流星雨有什么好看的,而且,她一个巨蟹去看什么白羊座流星雨。

    “不去啊,我要剪片。”陈路周说。

    朱仰起想了想,“徐栀很想看哎,她妈好像是白羊座的,而且,不是说每个逝去的人都会化作天上的流星吗,所以她说想去看看,可以许愿。”

    “她还信这个?”陈路周不是很信。

    朱仰起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拍拍肚皮说,“小姑娘迷信啊,你要不去,把设备借我,我带她们上去拍。”

    老半晌,陈路周都没回话,朱仰起只听见几声清脆的鼠标点击声,他在聚精会神地看视频原片,

    刚要再说两句,只听陈路周头也没回地丢出一句,“你帮我问问她,有没有带止痒的药。”

    “你不会自己问啊,”朱仰起翘着二郎腿,逮着机会揶揄他,“人家又没单独加我微信。”

    被人拿这么个事儿翻来倒去车轱辘地说,他气性也上来。

    “你烦不烦,”陈路周“啪”一声,把鼠标甩边上,捞过一旁的手机,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翻出微信列表,“行,朱仰起,你以后别让我知道你喜欢谁。”

    朱仰起啧了声,摇摇头,这就急了,还是年轻。

    徐栀接到陈路周微信的时候,正在找晚上上山去看流星的鞋子,手机在床头叮咚一响,问她带止痒的药没,徐栀正巧翻箱倒柜找鞋的时候,把药包翻出来,她索性囫囵倒出来,拍了个照片给他。

    徐栀:【你被蚊子叮了?我只有这个,我爸让人泰国带的,味道有点像清凉油。】

    Cr:【是我弟。】

    Cr:【谢了,我过来拿,还是晚上你带过来?】

    徐栀:【晚上?】

    Cr:【不是要去看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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