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位高心狠的人,就越怕出事,越怕一个死字。

    直到我和陈叔出了大厦,外头已经是接近下午了。

    我捏着拐杖,再看向那大爷吃饭的地方,已经不见他的人影。

    我叹了口气,带着陈叔重回到刚才吃饭的地儿。

    两人坐在椅子上,却各自怀揣心思。

    陈叔垂着脑袋,不甘心地流下一行老泪,“少爷,我心里头还是对不住月月,她那么乖的一个丫头,就因为我这么个怂爹,一辈子都没过上个好日子。”

    他瞬间眼眶通红,拳头攥的很紧,连带着指头关节都变得发紫。

    可他抬起的拳头,却怎么都落不在桌上。

    沮丧、失落,在他脸上叠映。

    我轻声道:“陈叔,有些事情我们作为人,是没有办法做的。”

    他沉沉地点了点头,自嘲的应和着,“是啊,人是做不到的,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做到了。”

    我用指尖点了点桌面,示意让陈叔看看大厦那边儿道。

    “但,还有别的东西可以做。”

    陈叔顺着我指的方向,就看到五个牛高马大的人,端着枯槁的面容,一步一踱地如同醉酒大汉一样朝着大厦里头走了去。

    这五个人当中,偏有个人的脑袋扁了一些。

    看着五个奇怪的人,陈叔皱起了眉头。

    他们径直走向大厦,迎面就撞上着急送李巍明去医院的李丹阳。

    扁头的人开口怒骂,“送你的沟门子,呢一睁眼,驴日哈滴你敢踩你爹的脸,看呢今儿不一皮巴扇死你!”

    就听大厦门外,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大厦门口的人被打的四处乱窜,李巍明哭喊地响亮,也不知道他啥时候醒来的,正满脸惊恐地推着轮椅,一瘸一拐地朝着马路边上快步走着。

    走的同时,脑袋还时不时朝后头瞥。

    见状,陈叔再次震惊。

    他不可置信道:“这孙子……还有别的仇家?”

    我摇了摇头,“这仇是我替你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