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雯冷笑一声:“别的办公室哪有这么闲,我看搞不好就是自己人在造谣!”

    “你不用这么阴阳怪气血口喷人的。”

    陈珊妮翻了个白眼,抬着下巴趾高气昂:“我对象就是鄯大毕业的,那天晚上下班他来接我,一眼就认出俞晚了。哎呦,你们不知道吧,俞晚以前在鄯大,那可是有名的新闻人物!”

    说到这里,她刻意停了停,语气也变得高调起来,仿佛在茶馆里说书似的绘声绘色:“因为她大三就跑出去和男人同居了!她男人——就是游略,一个小县城里的二世祖,爹妈去世后败光了家产,也不找正经工作,整日里游手好闲的就靠俞晚养,啧啧,我对象还撞见过他们俩吵架,那男的颐指气使地跟俞晚伸手要钱,真叫人看不下去。”

    “所以说女人命苦,遇见个不靠谱的对象一辈子就毁了,唉,打落牙齿和血吞,哭都不敢跟外人哭,你们瞧,俞晚不就是这样的吗。可怜呐!”

    可怜个鬼。

    她那副眉毛都快飞上天的得意模样,没有半点可怜的意思,反倒把幸灾乐祸这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当然,陈珊妮说的这些话也确实叫人目瞪口呆。

    方才还热闹得不行的办公室此刻一片凝滞,大家都自诩有文化高收入的体面人,几乎不会当面给人以难堪,也很少这样旁观他人的难堪,一下子连目光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

    看俞晚怕她窘迫,看陈珊妮又觉得不妥,只能盯着桌面上那个拆封的蛋糕瞧,瞧它被搅得狼藉丑陋,就好似此刻的场面。

    但俞晚很平静。

    陈珊妮得意,玉雯愤怒,围观人群尴尬,唯独话题的主人公,此刻微微弯着眉,嗓音轻柔:“陈珊妮,你对象是上次我们在糕点摊前遇见的那个林业鑫吗?”

    “怎么?不可以吗?”

    “你谈的对象,你觉得可以就可以啊。”俞晚笑笑;“我只是好奇,他都是从哪儿听到的关于我的这些绯闻八卦。”

    “你管他从哪听到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做了丑事总会有人知道的,归根结底是你自己不清白。”

    “我怎么不清白了?”俞晚觉得好笑:“我跟游略正儿八经谈对象,又不是出轨偷情,怎么在你嘴里就跟私通似的。”

    “你!”陈珊妮顿了顿,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干脆嘲讽道:“整个鄯大的同学都知道你大学就跟男人出去同居……”

    “大学时候谈恋爱在外面租房子的同学也不少呀。”

    俞晚扬着唇,语调温温柔柔:“不说别人,就连你的对象林业鑫,念大学时也谈了几个女朋友。我记得,他有一任女友是我同班同学,不是也一起住吗?毕业前还给我们发了请柬邀请我们去喝喜酒……只是不晓得最后因为什么没成。”

    “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有什么好胡说的,当初我们大半个班都收到请柬了。你要是不信,我把我的同学联络薄借给你,你随便挑一个号码拨过去问问就知道了。”

    俞晚漫不经心道:“毕竟女人命苦,遇见个不靠谱的对象一辈子就毁了,我建议你还是谨慎一些。”

    “你……你是恼羞成怒,所以打算反过来给我泼脏水了是不是!”陈珊妮抬高嗓音,惊怒中明显听得出一丝慌乱:“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败坏我的声名吗?俞晚,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瞎管!”

    “我从来就没打算管你的事情,只是就像你自己说的,胡乱给人泼脏水这种行为,实在叫人讨厌得很。”

    俞晚终于正色,语气和眼神一眼淡:“我和游略正经恋爱结婚,他父母早逝,也是靠着自己打拼,才挣下如今这样一份家业。入职之后我从未牵扯过你,他更是与你无冤无仇,我不晓得你为何非得在背后这样抹黑他的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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