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字脸,头发留得中长,一眼瞧去就很有海城的做派,想来就是王婶说的那个“姐夫”了。

    至于她姐俞早,正坐在小板凳上削梨,削完一个给堂弟,打算削第二个的时候,才抬头看见了俞晚,惊喜道:“小晚?你怎么突然这时候回来了?”

    “姐。”俞晚喊了一声,朝她笑笑:“学校没课,正好有点事想回来跟你们说说。这位就是姐夫吧?姐夫好。”

    “你好你好。”国字脸男人立刻站起来,满身的和气,一边自我介绍一边从兜里掏出个红包来:“你是俞晚对吧,我叫陈令申,你姐应该跟你说过我?之前办酒席办得仓促,正值你考试,就没能请你去海城喝喜酒,来,这是补给妹妹的红包,拿着拿着。”

    他说话客客气气的,红包也是厚厚一个,俞晚又瞄了眼门口放着的那几袋补品和酒,确实如王婶所说,阔绰得很。

    “我好像听见晚晚回来了是不是?”

    厨房里传来一道熟悉的中年女声,俞伯娘端着果盘喜气洋洋地迎出来:“哎呀,你之前不是说忙着找房子,要下个月才能回来的?”

    “房子我让游略先找着了,想趁着天气还凉快,回来拿点东西。”

    “那真是赶巧了,你姐姐姐夫也正好今天回来呢,快来吃梨,专门从海城带回来的,你尝尝甜不甜。”

    “甜。”

    俞晚还没来得及说话,堂弟俞翔已经率先开口,一边啃梨一边竖起个大拇指:“嘿嘿,非常甜!二姐,你吃不吃?我给你削一个。”

    “别了,我现在正撑着呢,吃不下。”

    话音刚落,她就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讲,好像嫌弃人家特意带回来的梨似的,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我吃了晚饭回来的。”

    “没事没事,我们带了很多回来,要是吃着好,往后再寄就是了。”

    正说着,陈令申的视线不经意落到了俞晚手上,语气惊讶:“这是?”

    照理说,从方才的行事来看,他并不是个莽撞的人。但或许是这手表的样式实在太让他诧异,陈令申忍不住就问出了口:“这是海牌的收藏表吧!你怎么会有这个?”

    俞晚下意识缩了缩手,而后又很快反应过来,却没看他,而是朝着旁边满脸不解的大伯露出个恰到好处的笑:“游略放在我这里的。”

    “哦……游略啊。”

    俞大伯慢了两拍,向女婿介绍:“游略就是她对象,以前家里倒也发达过。怎么,这块表哪里不妥当?”

    俞伯娘忍不住就拿手肘撞了他一下——实在是不会说话。

    什么叫“以前倒也发达过”?还“哪里不妥当”,一句话里满是得罪人的用词。

    好在俞晚早就习惯了她大伯的嘴拙,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表如果是真货,那就值钱了。”

    陈令申笑着解释:“古董表,又是海牌的收藏款,稀罕得很,很多人想收,拿着钱去都收不着的。”

    “那能值多少钱?”

    “反正六位数是肯定有的,小姨子这块表如果是真货,去海城都能换套大房子了。”

    俞晚注意到,他重复了两遍:如果是真货。

    还特地加了重音。

    而他虽然嘴上说着稀罕得很,眼神却只瞟了两眼就收了回去,甚至隐隐流露出几分荒唐和不屑来。

    显然,他觉得这表是假的。

    为什么方才如此震惊,听到游略的名字后就转变了态度?

    可见他是知道游略这个人的。

    由此又可以推论,俞早应该和她老公提及过游略,并且绝不是什么好话。

    俞晚垂眸笑笑,看着腕间宽大的男士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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