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要去杭州实习,也是很突然。”

    谢慈君摇摇头:“你这个人做事向来不爱商量,总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不怪你老师着急。”

    行吧。

    游略其实是去过阎教授家的。

    不过是被他女儿邀请的。

    阎教授的女儿是他直系师姐。

    在成为阎教授的学生之前,他就和阎师姐关系不错,寒假前还一起组队参加过科技比赛。

    拿奖当天,正值师姐生日,她就邀请了全队同学一起去家里庆生。

    游略还记得那顿饭,阎教授妻子也在场,全程没用正眼瞧过自己,偶有对话也是冷言冷语。

    他一开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到了对方,直到道别时,对方的目光落在自己那双老旧的鞋子上,透露出显而易见的嫌弃,他才恍然。

    不过阎家确实清贵。

    两百多平的大平层,红木家具和兰草价值不菲,又透着雅致庄重,很符合阎教授的气质。

    教授妻子听说是位艺术家,看不上女儿交的“穷酸朋友”,很正常。

    而今自己这个出租屋,和阎家相比就更显寒酸了。

    因为马上要搬走,到处都是纸箱、麻布袋,便宜的家居用品摊开来摆在人眼前,乱乱糟糟,

    游略甚至还提前想了一下等会儿要怎么跟阎教授说抱歉。

    但电话一响,他带着电梯卡下去接人,看见大楼门口站着的那一群来者时,就知道所有的提前准备都成了空。

    因为在他开口之前,有个人率先打了招呼——

    “游略,”

    向卿云就站在自己的姥姥姥爷面前,表情要多为难有多为难:“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