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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她、她……?”

    “她是陆代容,让我们一起谢谢陆代容。哦对了,我没有故意夸张和推脱的意思啊,那实实在在是我们工作室成立以来谈过的最大一笔单子,当然了,几十万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月营收,对你来说肯定不算什么了,而且你都哭了,就算工作室倒闭也不足以赎清我的罪恶——毕竟你都哭了嘛。”

    “我在此给你道歉,你要是不满意,尽管骂回来,尽管用最恶毒的语言,我不会反驳的,要知道你可是哭了。”

    “……”

    郗朝朝涨得面色通红,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只能艰难摇头:“不不不,不是,不用道歉……”

    “不过我有个问题,好奇很久了,不知道方不方便问。”

    “……什么?”

    “为什么你们都那么爱当调解员,是以前考过公在街道委员会干过?”

    郗朝朝愣住。

    “你好几次找我谈鄞忻说要解开误会,陆代容今天急匆匆地跑过来叫我跟你解开误会,哦还有之前,你跟奚樱说是你劝我找她解开误会才有了那次约会,”

    男人微顿,半笑不笑的:“这是什么老娘舅节目吗?必须得有个当裁判和事佬的角色?”

    郗朝朝:“……”

    “算了,不多说了。”

    游略淡淡摇头:“总之,我跟你道歉。那没赚到的几十万,就当是对你的赔礼和给我自己的教训。”

    “游略……”

    游略把手里的伞递给了她,打断她后半句话。

    而后极有绅士风度地提醒道:“气温低,小心感冒。再坐一会儿就进屋吧。”

    郗朝朝握着伞,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他转身进了庭院。

    门口的檐角可以遮挡一些风雪,回屋这段路却无处可庇,于是男人黑色大衣和鸭舌帽很快染上星星点点的白,又被体温融化成冰冷的雪水。

    在面料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正对着庭院的窗户在这时被拉开,露出奚樱无奈的脸:“游略,你什么毛病,下雪天在外面搞行为艺术吗?”

    男人三两步迈到门口:“你既然看见了怎么也不给我送把伞。”

    “……就这么几步路。”

    “你都不把握住演偶像剧的机会,你上这个节目做什么。”

    女生无语,“啪”的一声关上窗户。

    郗朝朝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奚樱和游略的关系好像缓和了许多。

    从前他们相处,要么刻意远离,要么生疏客套,比之陌生人还多几分尴尬。

    然而现在,交流自然表情生动,看起来进展飞速。

    不知为何,郗朝朝心里竟有些不舒服。当初她劝游略跟奚樱聊一聊,是真心实意的,可是现在他们好像聊开了,她又觉得失望起来。

    她很明白,自己对游略并没有什么想要深入发展的兴趣,不过是拉来和鄞忻对峙的挡箭牌。

    可是一个曾经对你百般示好的男人忽然冷淡转向,这免不了让人失落。

    还有施宴然。

    最近跟陆代容也有几分暧昧复合的迹象。

    昨天的好感短信,她就只收到了一条。

    大概率,游略发给了奚樱,施宴然发给了陆代容。

    唉,大家和前任似乎都发展得很好呢。

    唯独她跟鄞忻……

    郗朝朝垂下眼眸,攥着伞柄的手指已经冻得发红。

    她轻轻叹息一声。

    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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