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如雪,旷远优雅,好像永远衣不染尘,手不沾血。

    四目相对间,少年眼底的冷淡略略散去了。他默默不言,朝她略一颔首。

    王道容从未见过这样的慕朝游。

    她流了很多血,一双眉眼却亮得吓人,浑身上下犹如一只警惕到极点的幼兽,那股逞凶斗狠般的杀意还没从她身上完全散去。

    心头如湖水生波,微不可察地荡开一阵异样的情绪。

    他不由安静地多看了她一眼,隔了一会儿,才轻轻地开口说,“抱歉,朝游。我来晚了。”

    “是容之过。”

    慕朝游:“……”挺好的。

    精疲力竭之余,她甚至还有余力在心里吐槽:怎么不再来晚一点,所幸还能吃上她的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