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顾妙妃的头,让她躺得舒服点儿。

    看到慕朝游到来,便对那美妇说:“伯母且宽心,我这位好友已经赶来。”

    美妇含泪抬眸与慕朝游目光相撞。

    慕朝游也顺势安慰了一句,“夫人放心,有我在呢。”

    顾夫人或许多多少少也知晓她的来历,抬袖拭泪,缓缓伏地行了一礼,“多谢娘子救我小女。”

    王道容说:“还请伯母暂避。”

    待闲杂人等清空。

    慕朝游在王道容身边坐了下来,飞快地捋起袖口,“来吧。”

    少年可能也觉得对她实在不公,欲言又止:“朝游。”

    慕朝游重复:“来吧。”

    王道容顿了顿,这才垂眸执起盘中的匕首。

    取血的过程中,慕朝游和王道容谁都不曾言语。

    慕朝游也刻意没有去看王道容怀中的顾妙妃。

    她只静静地望着烛火发呆。

    一个月两次的取血,谁都承受不住。

    才站起身,慕朝游就感到眼前一阵发黑。

    王道容觉察出她的虚弱,关切地问,“朝游,你感觉如何?”

    慕朝游摇摇头。

    她感觉很不好,眼前发黑,胃里恶心。

    但又不太想在王道容面前表现出柔弱来。

    才倒下一个顾妙妃,转头她就倒下,这让她有种难以言喻的病耻感,不像生病,倒像是在卖惨。

    慕朝游沙哑的嗓音尽量平静地说:“我没事。”

    王道容乌润的双眼轻轻瞧她,见她容色还不算太差,便点了点头,暂时放了心,“今夜辛苦你了。”

    慕朝游真的感觉很不好了。

    深吸一口气,强忍住胃里那股恶心的感觉,匆匆说:“没我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王道容:“我命阿笪送你。”

    慕朝游摇摇头,来不及顾上阿笪,飞快地推开门要走。

    没想到才走了几步,就感觉脚下发软使不上力气来。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晕倒前的一秒,只听到阿笪惊慌的喊叫,“慕娘子!”

    完了。

    慕朝游脑海中最后飞快地掠过几个字。

    还是要丢大人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慕朝游摸到被子,愣了一下,又扭头看了眼屋内的陈设。

    是在她自己的寮房。

    昨夜昏倒之后,不知道是谁将她送了回来。

    慕朝游犹豫一下,抬起胳膊,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

    四肢还是软的,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阵阵发黑,比昨天好太多了。

    一推开门,门前打盹的人立刻就醒了。

    是个不认识的小沙弥,见到她醒来,那小沙弥圆睁了双眼,极为欢欣的模样。

    “女檀越醒了?”

    慕朝游迟疑:“你是?”

    小沙弥脆生生应道:“我奉王郎君的命来照顾女檀越。”

    “女檀越醒了,我也可去回禀郎君交差啦。”

    慕朝游刚想叫住他,那小沙弥便高高兴兴一溜烟跑走了。

    慕朝游:“……”

    原地站了一会儿,到底无事可干,又怕小沙弥真把王道容引来。

    与其王道容登门一番嘘寒问暖,倒不如她自己过去,顺便也能瞧瞧顾妙妃的情况。

    慕朝游知道自己的心态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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